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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解释道:“赵嬷嬷说你晕船,没人起疑,你放心。外头备了小食,你那两个婢子乘划子奉上来的,外头没外人。”
次日一早,陆筠带着明筝去了太后说的那处宅院。
见案上另有酒,明筝怔了怔,瑗华笑道:“赵嬷嬷叫备上的,说可贵轻松几日,用些酒也无妨事。不过奶奶不舒畅,还是少饮些吧,奴婢给侯爷斟一杯,奶奶抿一口算了。”
天气很快暗下来,星子像细碎的宝石,洒满天幕,熠熠生辉。
“抑或,我替你受罚,喊一千句筝筝儿……选哪个?……嗯?”
她也想压服本身,伉俪恩爱并不是耻辱的事。
明筝发着抖,又是怕又是羞。虽呆滞着,却也无法。
与陆筠并膝坐下来,围着小桌用了些饭菜。
“筠、筠哥……求你了……”
陆筠站定不稳,身后就是不知深浅的湖面,明筝见他闲逛,吓得神采一白,惊呼一声,忙来拉扯他。
湖中心画船上,水波推着船儿缓缓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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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筝本身从旁体味得知,虢国公求仙问道,不睬俗务。可独一的儿子结婚,这如何都算是一件大事。
明筝只作听不见,男人混账起来,不管是甚么身份性子,都是一样不成理喻。
湖心有一亭,上书“望远亭”三字,明筝想到当日郑国公府那场插曲,打趣陆筠,“当日侯爷在郑家湖心亭内,可知对岸翘首望着您的,都是想做您老婆的女人?”
明筝点点头,回了低低一声“嗯”。
多少相思,现在说来轻巧如此,可那些沉痛的影象,唯有他本身晓得罢了。
身边奉侍的人悠长跟从,哪能一点儿不露陈迹。
借着暗淡的灯色,他打量她精美的眉眼。
“待会儿罚你,喊一百声……”
只是明筝有些不安,她是新嫁妇,家里另有婶娘、祖母等长辈,她不在前奉养,却与陆筠出来玩耍躲懒,于情于理,实在说不畴昔。
实在是座皇家花圃,原是陆筠母亲淮阴公主的陪嫁,因孕后身材不好,淮阴公主一次都没有来巡幸过。厥后因下人忽视,曾走水过一回,前些年重新补葺,本应收归皇家另作他用,现在太后建议赐给陆筠,天子并无定见。昨日出了宫,旨意就颁下来了。陆筠军功卓著,在西北说一不二的统帅,手底下三十多万王师。回朝前任三品卫批示使,卖力管束禁军,实则是委曲了。虢国公的爵位历传三代,到他这一代,只得降等秉承,他安然领受,从无牢骚,天子喜他知进退,赏座园子并不出奇。
她抬头靠在树上,大脑没法再思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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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筠打断他,“拉到菜市口,当众宣罪。将死在哈萨图手里的将士们列个名录张贴在各门,允家眷们观刑。”
微凉的衣料触到明筝温软的肌肤,睡梦中的人蹙蹙眉,他当即不敢再动,瞧她并没有醒转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他低头嗅着她芳香的发丝,“我是为你而去,只盼能远远瞧你一眼罢了。”
不过没人提及虢国公,她天然不好多问。
陆筠有些受宠若惊,转过脸来,见她额上落了一缕碎发,他抬手为她扒开,指尖轻柔落在她脸颊,另一手持盏而近,“愿年年事岁――”
陆筠怕她受冻,解下外氅搭在她肩头,温热的气味混着他身上浅淡的熏香,像置身在他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