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衬鄙人颌处,眉头一拧,心头已经有了一个决定,他清了清嗓音说道:“倾城女人,如果你不介怀,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倾城,顾倾城。”龙宇庭念了几遍她的名字,最后才笑着说道,“倾城女人公然人如其名。”
她这幅落寞的模样看得龙宇庭心头一紧,他自以为既然救下了她,当然要给她一个好去处,这座城必定是留不下去的,因为他一分开,不能包管那些人又会把她送回火刑架上,岂不是白搭了一番工夫。
本来的顾倾城从小爹娘就归天了,独一的哥哥在她及笄那年也归天了,人间就剩下她孤苦伶仃的一人,但她生得貌美,又没有父母兄弟的庇护,本地的二少想要欺辱她,被她用头上的簪子扎伤了眼睛,今后恶少对她挟恨在心。
“我无处可去。”她声音很轻,神情里充满了孤寂,像秋风里的飘零的落叶,看起来萧瑟极了。
“女人感觉这生肌膏用起来如何?”
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我叫顾倾城。”
龙宇庭又怔了,她的笑仿佛带着魔力普通,总能不由自主的吸引他的重视力,他找不出一种能够描述她的花,只感觉她比任何一莳花朵都要斑斓。他自以为不是好色之徒,可就在她的一颦一笑间,心不知不觉的开端沦亡。
厥后城中遭受大旱,那恶少又去找她费事,她抵死不从,恶少岂会就此作罢,既然得不到她就想完整毁灭她,仗着本身是员外郎的儿子,又有一个当县令的娘舅,因而在城中到处漫衍谎言,说她克父克母的妖女,此次干旱是她引来的,只要把她烧死,灾害就能获得停歇。一传十十传百,城中的很多人也信赖了这个谎言,世人都以为她是妖女,因而抓住她想要烧死她,还好龙宇庭及时呈现,救了她的性命。
在灭亡的那一顷刻,她铭记了粉身碎骨的刹时,那种狠恶的疼痛她不想再次经历,思及此,她身子一抖。
门外响起咚咚的拍门声,明朗的声音随后传来:“女人,我便利出去吗?”
低头看看手腕间,被绳索捆绑的陈迹仍然那么较着,她悄悄按了按那红肿之处,传来锥心的疼,撩开手臂上面充满了青紫的陈迹,细细一看应当是鞭子所为,再撩高裙角,本来光滑的**上也有一些零散的鞭痕。
“宇庭公子请进吧。”顾倾城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家靠在床柱上。
“女人,叨教如何称呼你的芳名?”他俄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她刚拧开白瓷瓶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取了一点生肌膏抹在红肿的手腕间,竟然有一丝凉凉的感受,伤口处仿佛没那么疼了。真是奇异的膏药,她看着瓶内那些固态状的透明膏体,不由得佩服起当代人的聪明。
“谢公子。”顾倾城眸中闪动着感激,他不但救了她的命,还这么细心的照顾她,让她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宇庭公子行往何方?”她又问了一句,早早做好筹算,才属上乘之策。
龙宇庭轻笑着走进屋内,他拿出一个白瓷药瓶递到她手中:“女人,这是生肌膏,你把擦在伤口处,今后不会留下陈迹。”
顾倾城看着伤口处照实答道:“凉悠悠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她抬起眸子,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公子的眼睛乌黑敞亮,他的眼中充满了体贴的神情,真是一个对人体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