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万物生长 > 第3章 处男

我的书架

厚朴瞧了一眼本身的饭盆,大喊:“谁把这个死脑袋又放我饭盆里了?你们没脸没皮,刻毒无情,不感觉恶心,我可要骂娘了!”他的饭盆里一个完整的头骨,顶骨涂红,颞骨着蓝,枕骨上黄,五色残暴。白教员规定不准把骨头之类的带回宿舍,但是头骨太庞大了,厚朴感觉光在解剖室看不能完整了解,就从解剖室带返来课下把玩,很多人感觉恶心。

黄芪的女朋友娟儿是播送学院的。半年前我们五小我在第二本国语大学的食堂吃完晚餐,到隔壁的播送学院闲逛。播送学院是北京“四大染缸”大学之一(别的三个别离是二外、工大和说话学院),女生很着名。我们五个挤在林荫道旁的一张长椅上,一边喝一种叫“雪龙”的红色草莓香精汽水,一边看过往的女生,仗着人多势众,我们的眼神肆无顾忌。

“现在的歌太陋劣了。”

辛夷有幼功,踢腿能踹到本身的后脖颈子,畴昔唱京剧,现在他只唱情歌。他求我帮他从《诗经》里抄几首情歌给他。

“传闻什物测验最难。畴昔考骨头是用一个黑布袋,白先生伸进一只手,让你也伸进一只手,白先生的手牵着你的手摸到一个凸起,问你,这是甚么骨头的甚么部位。”厚朴说。

厚朴刚洗完澡,窝在床铺里搓泥、铰脚指甲。“嘿,你们发明没有,沐浴之前,身上搓出来的泥是黑的;沐浴以后,搓出来的泥是灰的;如果用力儿洗,多使几遍番笕,搓出来的泥可以是白的。宝泉堂男浴室看门的兼职搓澡,十块钱一名,搓出的泥一寸长,两端尖中间胖鼓鼓。奇特,你们发明没有,脚指甲长得比手指甲慢。考你们一小我体解剖的题目,谁晓得人身上味道最大的泥在哪吗?”

我看了眼十几平方米的宿舍,一屋子半个月没洗的衣服,六七个一礼拜没刷的饭盆,五六个胡说八道的同屋。厚朴新取了一张手纸,在桌子上铺着,他要掏耳朵了,这是他沐浴后的最后一个项目。他的耳朵是糖耳朵,耳屎橙黄晶亮,与众分歧。厚朴说总有一天他要晓得它是甜还是咸。

辛夷有副好嗓子,他能唱出像美声又像民族唱法的声音来。他喜幸亏楼道里歌颂,他被本身的反响打动。辛夷在楼道里唱的时候长一些,别的宿舍就会往楼道里扔破漱口缸子之类的东西,“叮叮铛铛”响,他向来不以为和本身有任何干系。他认定,如果他不是在胡同里长大,从小住楼房,特别是那种有大楼道的筒子楼,他必然会是个歌颂家。

我们合计,应当培养一下勇气,像畴昔一样,辛夷拿出随身照顾的骰子,我们掷,谁的点数最小,谁就去和过来的第一个女人搭讪。黄芪的点数最小。春节去白云观庙会,黄芪求的签讲他本年运交桃花,真灵,本年这类掷点都是黄芪点数最小。春季去灵峰春游,别人登山,我们在宿营地门口打牌,“三扣一”,又是黄芪输了,被我们逼着到街上劫人。过来一个四十岁摆布的黑脸大妈,黄芪低头走畴昔,蚊子普通咕哝一声:“我爱你。”大妈耳朵真灵,回口就骂:“小地痞,回家爱你妈去吧。你别跑,俺回家叫俺家的大黑狗好好爱爱你。”

黄芪敬爱他女朋友了,他女朋友让他把爱汇集起来,考完试一起给她。他想尽体例也没能让他女朋友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储藏的,仿佛从四岁到三十九岁一次射精也没有,四十岁时失身,也只能射出三到五毫升,而不是像高压水龙头一样一下子喷出五升,把他的少妻从床上顶到胡同口。

推荐阅读: 娇蛮小姐傲总裁     这个地球有点凶     黄庭道主     重生之宠妾要上天     民国盗墓往事     帝后现代起居注     邪王夜宠小毒妃     应有明月照故人     重生之资本巨鳄     市委大秘     诸神补天记     六零军营成长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