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宛秀 > 归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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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苦知张野现在虽不寻死了,心中之事,却非三言两语能处理。却也想不出甚么体例,只得陪在身边,却不知张野本一心求死,方才之言行苦误打误撞,先言婉儿之情,震惊张野那颗脆弱之心,而后,说张野之过,最后言李隆基之过,张野似抓住一根拯救之草,便有了生下去的但愿!

行苦便回道:“若她是真爱你,便不会但愿你如此这般的活着!若你另有未曾放下之恨,想必只要当今陛下一人!”

张野看了看行苦说道:“行苦放心便可,我今后须做大事,自不会寻死!”

说着便望向行苦,行苦听闻张野成心义结金兰,想着佛门并无结拜之戒,便承诺了下来,说着便学着张野双膝落地,双掌抱拳,俯身而下。

行苦说道:“并非如此,我彻夜来时已与他说得,他一人在此偌大长安城想必是寻不着,不若你等。故求你帮之!不过我终觉杨念非歹人,不若将他留于宛秀?”

行苦微微一笑说道:“我并无此意,不过担忧小韦皋之事。”

却听婉儿喃喃回道:“婉、婉儿,不、不要,旁人爱!就、就、就要。”

行苦知其又开端了,便回道:“阿弥陀佛,小僧方才言甚?”

行苦听完,倒是摇了点头,对张野说道:“道之,已过这些很多年,即便放不下何必寻死!岂不知令堂之死,不也是为你么,若你本日逝去,岂不是对不起令堂一番苦心!”

行苦知此事也只能如此,倒也放心,想来杨念此番也只能听天由命罢了,便开口说道:“如果他们应之,道之你且莫戏谑杨念。”

行苦看着婉儿,婉儿闭着双眼,想要上前几步,却终是迈不开步子,却听婉儿虽是沉浸,嘴中却始终念着张野的名字,行苦不由开口说道:“婉儿,这是何必呢,他不爱你,便会有旁人爱你的!”

便闻行苦问道:“道之与婉儿之事,小僧本不该多问,但既是金兰,小僧多言,道之与婉儿应是情投意合,且道之之事畴昔十二载,应以面前报酬重,切莫韶华颜去,空悲切!”

行苦知张野一心寻死,只得另辟门路劝道:“道之,非也,你之心结非李林甫之家,如果李家,你杀其子早已报柳莺莺之恨,你当真不知时隔十二载,你却为何牵挂于心么?”

张野闻言亦是哀叹一声,仿佛便是回行苦之问,也是言与本身听的回道:“也许张野一叶障目,不如旁着复苏。便待张野一些光阴,应是能思虑清楚!”

张野哈哈一笑,说着你这臭和尚戏弄与我,看本军爷怎地欺负你!

行苦知是劝不过,便只得昧着心说道:“道之,婉儿对你情深意笃,起码你另有她。何不?”

张野见莺莺之墓,便伸脱手来,摸着墓碑,缓缓抚着爱妻柳莺莺之墓几字,终究坐在墓旁,喝着独一着的那点酒。悄悄念着,莺莺,我来了!

张野笑了,模型倒是悲惨,回道:“婉儿,你说婉儿,我怎会不知她的心机,但是我却不能,我却不敢,我倒是惊骇!我怕今后因我之事,她会变成另一莺莺,她另有大好光阴,我不能迟误她。”

行苦哪肯承诺,便回道:“刚结义,现在倒是不能抛下你,虽无存亡之言,但行苦自幼无父无母,既已结义,当视张野为兄!”

行苦见张野没有了方才心如死灰的模样,便放心了很多,却不知张野此时心中所想所念,觉得救得一人,不枉一番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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