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苦笑道:“嗯,既同存亡,便无不言,与莺莺之事都已奉告小徒弟,小徒弟尽可问得!想来小徒弟是想问,为何我能活下来,且还能参军,担负军官。哎!当年虽杀李家公子,但李家势大,不但李林甫当朝宰相,又为皇亲,但我父任宰相之时深得贤名,朝中大臣保我张家,虽李林甫千方百计谗谄我张家,也只能贬官,无性命之忧。当日我逃到疆北,正逢哥舒翰将军镇守于此,昔日与家父友情匪浅,加上朝中职位并不逊于李林甫,便叫我隐名保了下来。”
行苦闻言,苦笑道:“官家曲解,小僧早已不怪了,虽知官家此举并非在理,只是小僧胸中不解,内心猜疑。”
接着持续说道:“呵呵,张家那小子终究还是杀了李家公子,却因违逆皇命,家人庇护其逃脱,导致其兄长贬官,其母郁郁而终。以是,你晓得甚么是善,甚么是恶了么!”说完,张野长舒一口气,似好了些。
似从眼神当中有所感,念着这些日子产生之事,不由自顾自说的悠悠说道:“小僧虽自幼生善于寺中,听徒弟说倒是昔年被家中人送之寺中,此次下山徒弟命我了结尘凡事,方可回山,这一起走来,寻了这般好久,谁知天下将乱,百姓流浪失所,莫说寻人,归寺亦非易事。”
行苦见此问道:“道之,心中可曾好些。”
张野苦笑着回道:“过了这些年,旧事早已尘封,不提便不会悲殇。小徒弟但是感觉此事善恶倒也清楚。”
张野拿起一壶酒,说道:“衣上征程染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小徒弟慧眼,不觉已流亡疆北十二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