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商不换隐居三年,现在已是白身,他又有了些许底气。
要不是另有商相爷,在府中坐镇,只怕正房那几棵松柏也会被砍尽。
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商相爷,独自朝着厅外走去。
她的目光变得阴冷,化作了一脸寒气。
他清算了神情,又整了整衣袍,随后浅浅地一揖。
他才二十六岁,就想着位极三公?
商相爷惊诧地看着他,一时理不清眉目。
可惜,也比三年之前,更加令人难以靠近。
他并不介怀。
“我此番返来,三年以内必入内阁,五年以内必位极三公。二弟只需运营好你本身,少叫父亲操心便是。”
那份安静之下,是三年的哑忍待发,波澜不起。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委曲和控告。
商不阙目瞪口呆,一时缓不过劲来。
“不过……”
像是少了外人在,他们父子便能摒弃三年前的嫌隙,完整和好如初普通。
看来,有人并不但愿他回府。
商不换微微翘了嘴角,客气地一笑。
商不换打断了他的话。
“是。”
为甚么过了三年,他还是如此固执,以为岳连铮对大魏,有不臣之心?
商相爷,到底还是把她支开了。
一道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走得漫不经心,仿佛在成心迟延时候。
年年都落了空。
大魏建国以来,连四十岁以下的阁臣都没有,三公就更不必提了……
毕竟是对谭氏道:“不换本日返来,不阙哪儿去了?”
三年前,他也不会一气之下,硬撑着浑身伤口,断绝尘凡挂碍,上山修行。
商相爷朝门外看了一眼,仿佛有些嫌恶地皱了眉。
谭氏愣了愣,很快又堆起满面笑容。
“够了。”
统统做得过分决计,反而叫人感觉,有些好笑。
他低着头转过一个拐角,冷不防瞥见面前一道青竹似的身影,吓了好一大跳。
商不换的话句句冷冽。
他们父子之间的久别相逢,到底还是没有她的位置……
竟是商不换。
“你还在记恨为父,三年前……”
只那一个淡淡的笑意,便拒人于千里以外。
这三年来,每年的寿宴,他都期盼本身的这个宗子,能够回府为他贺寿。
“父亲,三年前我奉告过你,此仇不报毫不回府,你还记得吗?”
他走得很慢,仿佛对府中的门路布局,有些陌生。
本来过了三年,执迷不悟的不是他,而是商相爷。
“不阙前两日着了风寒,正在屋子里歇着。老爷如果想见他,妾身这就命人……”
确比三年前更内敛成熟了。
“你还在记恨为父,也记恨岳连铮吗?为甚么你就是不肯信赖,岳连铮是大魏的但愿,若没有他,边关必将被匈奴攻破,大魏缺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