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鼻子眼里哼了一声。
仍然是那八个字。
“那凤太师觉得,朕要如何对待岳家啊?”
他若不是不肯抚恤岳家,是不是就要失了这些朝臣的心?
这话里有些许不悦之意,又像是讽刺。
“诸位爱卿来得真齐,晓得的说上过早朝了,不晓得的还觉得朕又开了一堂朝会。”
“圣上,微臣觉得,追封岳大将军和抚恤遗孀,都是应当的。但是过继嗣子之事,还需考虑考虑。毕竟将军府的功臣遗孀,可不止庄氏一人啊。”
“这个朕已经传闻了。匈奴人莫非还想侵犯我大魏国土不成?他们本来就是靠着战役,想从大魏多得一些金银财帛罢了!”
圣上没想到这个一贯冷静无闻的人,竟然敢把本身的定见,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
圣上是听闻一败涂地以是气恼,还是怕有人想给岳连铮说话,以是如此不悦?
撵轿落地,他扶着宫人的手走了下来。
凤太师冷眼看着商不换,他就不信,商不换会把方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真的对圣上说出。
有了商不换起这个头,拥戴的人连连跟上。
岳连铮已死,要甚么样的追封,圣上都能给。
“你们这么多人,朕的御书房可站不下。还是到金殿上去说话罢!”
商相爷不在,也唯有凤太师有资格先开口了。
戋戋匈奴,草原蛮人,就算兼并了几个草原部落,强大了一些,那又如何?
未免有失身份。
说罢,他留下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大步迈出了金殿。
圣上心中一惊,千万没想到,这些大臣如此群情狠恶。
他既不肯意获咎圣上,又不想在朝臣中落一个诟病忠良的名声,只能含混带过。
“臣附议!”
不远处明黄仪仗行来,众大臣停下了扳谈,退避两旁。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凤太师一时语塞,想了想,含混道:“此番岳连铮固然战事得胜,但,死者已矣……还请圣上从宽措置吧。”
对于大魏而言,不敷为患。
又有人感觉过继在二房好,古氏是将门出身,才气把孩子培养成将才。
此等景象下,谁会说一个不字?
反而如何措置岳连铮的身后事,更加值得商讨。
如果要给岳连铮过继一个孩子,那岳家的大郎二郎四郎,是不是都得过继一个?
他不紧不慢道:“臣觉得岳大将军战死疆场,是对大魏有功。臣的女儿与他是伉俪,他是大婚当日赶往疆场的,义无反顾。臣的女儿不幸啊,圣上!”
死者已矣,莫非还和那一门孀妇争抢甚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