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
要不是在金殿之上一次次被圣上采纳定见,一次次被气到吐血,商相爷也不至于病得在朝中站不住脚了。
她悠悠地轻叹了一声。
屏娘第一时候想到他。
明川郡主深感觉,是她对不起长公主。
如许的氛围足以让凤兰亭趾高气昂,庄婉仪却没甚么反应。
可惜,现在岳连铮已经不在了。
圣上若本来对她有非常肝火,现在见她病了,这肝火也只剩三分了。
若不是为了她,以长公主现在的身份和年纪,恰是享清福的时候。
就像本日凤太师和夫人亲身登门,想来老夫人面上是会和太师府和解的。
庄婉仪却道:“不,是圣上。”
闻声长公主这么说话,明川郡主就放心下来了。
没闻声宫中新的旨意,想来圣上是采纳了长公主的情面。
“只是……这回圣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本宫劝不住他,反而被他指责。你也晓得,本宫为将军府讨情,说来讲去还不是为了你?既然说不动,干脆装病不出,免得惹圣上烦心。”
她到底是太师府的嫡女,老夫人当初为了甚么宠嬖她,现在也会为了甚么谅解她。
凤兰亭出来便出来了,她原也没希冀,老夫人会让她闭门思过一辈子。
因为他们底子看不出长公主有何非常,却又不能照实说出来。
倘若老夫人对这个姻亲,真的有像对商相爷那么信赖,便也不会等闲信赖流言,认定是凤太师所为……
姜还是老的辣,跟长公主比起来,商相爷就太沉不住气了。
这就是商不换的聪明之处。
他并非歹意栽赃谗谄,而是在事件本来的根本上加以放大。
“蜜斯,探听到了!老夫人和凤太师和好了,有说有笑的,还谅解了四奶奶。现在四奶奶带着凤太师和凤夫人,去清芳院坐着了。”
她如何会俄然要装晕倒呢?
两府的嫌隙到底是埋下了,破镜永久没法回到最后的圆。
她本来也不爱去上房,去了也是坐着喝茶,还要在老夫人需求的时候说恰当的话。
何况人上了年纪,各种莫名其妙的病症也多,他们也不敢鉴定本身看准了。
“圣上说的话的确不好听,但也不至于到能把本宫气晕的境地。他出世的时候,还在本宫怀中尿过裤子呢,本宫岂会被他气着?”
“嘘。”
这副面庞,如何看也不像是昏倒的模样。
倘若圣上没有这个心,现在升迁入内阁的,便不是商不换了。
“母亲把你嫁给了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却也让你青年守寡,这是母亲的错。现在母亲弥补你,这是应当的。”
倘如果岳连铮还在的时候,她大可心生不满,大可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