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仪心内好笑,面上又不得不安抚明川郡主。
祥云班名不虚传,戏的确是非常热烈。
“多谢四弟妹的庆祝。”
她含着笑端着酒杯,定定地看着庄婉仪。
后者见瞒她不过,也不想欺瞒她,便点了点头。
庄婉仪忙迎上前一步。
“那如何行呢?”
一旁的辅国公夫人等都笑着嘉奖庄婉仪。
凤兰亭却像一夜之间长了厚脸皮,涓滴不顾旁人的观点,只盯着庄婉仪等她答复。
庄婉仪淡淡一笑。
“三嫂大人大量,既然谅解我,就把这一杯喝了吧?”
这件事说出来,庄婉仪少不很多心,还是别让她晓得的好。
说着含笑看向上首的老夫人处,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
她若说担待了凤兰亭,对不起本身的心。
她笑得不怀美意,声音却非常清脆,一下子把正在谈天的老夫人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庄婉仪回过神来,在厅中望了一圈。
“多谢二嫂,应当是我敬二嫂才对,如何反倒让你敬我了?”
她倒要看看,庄婉仪当着世人的面,如何能推让畴昔?
畴前看古氏老是暗淡无光的模样,本日细细一看,才发觉她也很有姿色。
她当着世人的面说这个,连明川郡主都非常吃惊,抬起脸来看她。
当着世人的面,庄婉仪不好推拒,便站起来和她对饮了一杯。
“是啊,又能当家又孝敬,真不愧是大将军的夫人!”
原觉得凤兰亭受了她态度的不同报酬,定是要恼羞成怒的,没想到她反笑意盈盈地凑了上来。
“方才已经喝过一杯了,就不必了吧。”
“三嫂,本日是你的千秋,我祝你生辰快意啊。”
明川郡主抬高了声音,目光直视着庄婉仪。
庄婉仪却对古氏更加靠近,对这位太师令媛,仿佛混不在乎。
那上头是一个,庄婉仪本不会再想起的人――
凤兰亭不依不饶,“方才那是给三嫂祝寿的酒,这一杯是给三嫂赔罪的酒。三嫂如果不喝,那便是不肯谅解我了。”
明川郡主秀眉一蹙,尚将来得及说甚么,凤兰亭已经端着酒杯走了上来。
“你可晓得,本日都来了些甚么人?”
岳连铮。
“送去相府的帖子,照理商相爷病了,应当夫人谭氏来的。谁想到那位商至公子亲身来了,现在就在外头的厅中。”
没想到凤兰亭现在不敢花枝招展打扮了,她这几个儿媳妇,却一个比一个打扮得得体了。
“大嫂别活力,说不定他也晓得上回冲撞了大嫂,这回特地来示好呢?”
庄婉仪这话说得谦恭,却避重就轻没有回应凤兰亭,那些担待不担待的话。
要老夫人说,虽是孀妇,一味的简素也不好。
“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凡事都想着老夫人呢。”
明显不肯意,却不得不送的模样,像是受了甚么人的勒迫……
“三嫂,畴前是我不好,我不懂事做了惹你活力的事。你是嫂子,就多担待我这个弟妹吧?”
庄婉仪早就猜到是甚么了,便没有多问,只是温馨地低下头来听戏。
本日是将军府的丧事,古氏穿了一件秋香色的褂子,配的是色彩非常鲜嫩的翠绿下裙。
“我比四弟妹还小一岁,万不敢当担待二字。我们是一家子妯娌,只要服侍老夫人欢乐了,便没甚么活力不活力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