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夫人真的那么在乎太师府的交谊,为何当初觉得凤太师在嗣子这件事上拆台之时,会那么果断地和太师府划清边界,直到凤太师带着夫人亲身来乞降?”
她在奉告老夫人――
古氏毕竟是庄婉仪的嫂嫂,和她私交也颇好,说不定能劝住她。
她冷声一笑。
这番话引发了古氏的共鸣,她悄悄地站在一旁,却用眼神鼓励着庄婉仪。
“不,毫不能让她进宫!”
而庄婉仪在用行动奉告她,她错了。
古氏也劝不住庄婉仪,莫非还要明川郡主去,或者是她这个老夫人亲身去劝吗?
都说当年西子捧心,虽是病态也美艳绝伦。
庄婉仪干干脆脆地应下,“我要状告凤兰亭设想构陷寡嫂,阿谁小骰子被她打通又无缘无端死在湖里,指不定还要告她一条杀人灭口!”
庄婉仪头一回不客气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明川郡主和古氏一左一右搀扶着她,相互目光碰到一处,默契地暴露了微浅笑意。
现在的庄婉仪便是如此,明显撅着嘴活力,却都雅得不像话。
她面上敷了脂粉,远远瞧着红唇如烈焰,一双眸子又乌黑如点墨。
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到了杏林院,公然见院中跪了一堆丫环婆子,都在哀告庄婉仪不要出门。
“替我重新挽发,戴正凤冠,我们这便进宫。”
何况她的晕倒,本来就是假装的。
“你!你就非要老身休了她,非要将军府和太师府成为仇敌是不是?现在将军府已经不比畴前了……”
现在她一上来先大风雅方地认错,叫老夫人再想用这个来禁止她,也不美意义。
跟着她起家的行动,一头乌黑的长发似流泉蹁跹,曼妙美好。
庄婉仪不由喜笑。
她仿佛憋着气,一头青丝散落在脑后,本该戴在头上的凤冠却放在了桌上。
莫非就非要休了凤兰亭,才气停歇她的肝火,让她撤销告御状的设法吗?
在她眼中,为了庄婉仪去触怒凤太师,的确不值当。
可最让老夫人哑口无言的是,庄婉仪并没有说错。
张管事是老夫人的人,庄婉仪这回显见是动了大气,从凤兰亭身上迁怒到了老夫人身上。
通奸这个词,便是假定性地放在老夫人身上,她都嫌肮脏。
她口气冰冷。
实在是她本身嫌戴侧重,就先摘下来放桌子上。
庄婉仪到底还是个识礼数的闺秀,便是心中气恼老夫人,面上的端方还是没错的。
老夫人这回是被真被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