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扫了一眼王母,并未说话。
天帝同王母对视一眼,久久说不出话来。就连几位装鸵鸟的众武将都不由齐刷刷地抬开端表示内心震惊。
这下当真是剪不竭理还乱。
世人听这话里头的意义模棱两可,仿佛也没否定大闹魔界一事,难不成还是真的?
天帝的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一时候说不出话来。而王母更是又气又怒。青娥一向是她的心头肉,几近是在她的言传身教之下长大,恨不得将星斗都摘下来装点内室,但是现在因一念之差堕入魔道,更是成了她难以愈合的疮疤。日思夜想之下,她亦生出一丝悔意,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可现在被昭华当众直剌剌的戳开,又一次恼羞成怒,只感觉青娥会有本日皆是拜他所赐。不由冷道:“粗鄙的魔莲化身怎可同青娥相较?若非你执意要娶那魔女,又怎会害得青娥生出魔心!依本宫之见,现在魔女既转世重生,也算她的造化,若要赎罪,理应为仙界挡下此劫换回石心镜。”
众将腹诽,那是天帝您白叟家的老婆让我们打的好么?不过这话也只能内心头想想,谁也不敢说出口。昭华掌间一收,玄天剑已收起,略拱了拱手道:“陛下,本座已偿还帅印,而后仙界之事同吾再无干系,这便告别了。”
透明大殿之上。
北翁滞了一滞,“石心镜反噬能力极大,想必苍珏亦不会等闲利用。”
天帝皱眉,“你亦说过,神、仙二族同气连枝,你真要这般干休拜别?”
天帝轻咳一声,伸手拍了拍王母扶在桌案上的手背,表示她沉着一些,而后看向昭华,尽量温着声音劝道:“当年王母行事虽有过火,但赤颜心生魔意是不争的究竟,而后重创我仙界多位大将亦是铁证如山,你为此同我仙界生出嫌隙,朕不怪你。但现在乃危急存亡之可刻,石心镜一事非同小可,千万不成因小失大。”
天帝扫过魔尊手谕,先是一怔,而后几不成察地昂首扫过昭华一眼,复又低下头细细看过一遍方合上卷轴,又转递给身边端坐的王母。
北翁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低头抱拳,“部属不敢。”
昭华淡淡道:“黑心并非魔界妖女,而本座亦不知我同她之事如何危及仙界,望王母明示。”
何况就算这黑心真是魔界圣女,那亦是上神他白叟家的家务事,实在轮不到他们这些外人插手。
昭华微微勾唇一笑,极是讽刺,“当初王母诽谤她的名誉害她跳下诛仙台,好不轻易转世重生又歪曲她为魔害得她堕入险境,现在她并非仙界之人,却要她为了所谓的仙界安宁豁出性命。本座竟不知央央仙庭何时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竟也不怕六界嘲笑么。”
众将一时有些难堪,然内心再不甘心也知此乃号令,不敢不从,遂纷繁亮出宝器,呈围攻状涌上前去,只是却迟迟未动真格的。昭华环顾一圈,挑眉看向座上二人,“天道昭昭,自有定命,孰功孰过亦皆有记录,王母莫不是觉得身居高位便可只手遮天滥杀无辜?”
一番呵叱下来,王母面色如白纸,翕动着嘴唇似要回嘴,可看了看天帝乌青的神采,终是未再开口。
世人被王母窜改多端的神采给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唯昭华神采稳定,仍云淡风轻立于挺上,任旁人打量。也未等多久,天帝轻咳一声,朝于庭劣等候的白羲护法道:“现在战局已定,朕本可回绝和谈,然尔等既有诚意,朕亦可网开一面不予究查,至于互换之物,朕还需同诸爱卿商讨火线可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