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珏咬了咬牙道:“上神好记性,这么多年前的事你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过他停了停又约莫想起甚么事来,扭头看了一眼黑心,俄然笑了起来,“不过提及来你们得谢我。若非本护法当年在仙魔之战中误伤了一下你小门徒,你二人又怎会是以捅破窗户纸,相好到一处去了。”
黑心怔了怔没说话。
“你能奈我何?”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头,“老子早一千年前就死了,也不在乎多死一回。”
黑心先是怔了怔,随后立即想起当初高原星君提及的旧事。本来当年赤颜为昭华挡下的那一记重击就是这厮下的狠手。神采变了又变,还是没忍住,咬着牙骂道:“我感谢你大爷。”
或许、能够、应当是......吧?
黑心嘿嘿一笑,“不说就不说,等救了陆兄返来让他同我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昭华还是未返来,她等得有些焦心,朱砂冷道:“他好歹是个上神,又不是三岁的小屁娃,对于一个三魂七魄都不全乎的人哪有甚么难度,你就别在我面前晃了。”
黑心自知理亏,可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倒不是她矫情,只是倘若救了陆清奇一个,魔界却要用这紫色曼陀罗/干甚么更缺德的事,她岂不是犯了罪孽。怕如此一来,这辈子拘多少魂也赎不清了。
苍珏虽早在一千多年前的仙魔之战中死亡,但是他勇猛善战的魔名于六界当中如雷贯耳,即使时过境迁,只要有人提起仍然会令世人闻之色变。若非当年天帝携众天兵神将结合将其诛杀,现在魔尊的位子是谁坐还不必然呢。
朱砂撇嘴,“方才那混球非说要拿紫色曼陀罗才肯换解药给你,你是不是摆荡了?要我说这到底亲疏有别,陆清奇同你不过是同僚干系,哪有你的情郎首要。”
“这么一来二往的,他觉着本身这么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是真配不上人家,渐渐也歇了心机。可他思忖着,归正摆布现在女人也没嫁出去,他定放心心肠守在一旁看着她总行吧。待到有一日她出嫁了,他再随上一份厚厚的礼,也算是全了本身这么多年的心机。”她掀了掀眼皮看了黑心一眼,“你们阴司里的女拘魂使,应当就你一个吧?”
昭华淡淡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大不了就是把你暗中掠取紫色曼陀罗的事知会一声魔尊,你们魔界的家务事还是你们本身人措置比较好,本座不会插手。”
黑心还是四周张望,“我又不是担忧他,是怕追不回忘魂的解药来。”
糊口就是这么的戏剧化,常常背后捅你一刀子的恰是最难以预感的人。
且不止是苍珏,连昭华都消逝不见了。
朱砂不睬她,只是哼了哼便背过身去了。
朱砂说这么多不是让她伤春悲秋的,只道了句:“昔日在阴司他对你算是不错吧?如何说你也是欠他的,现在是不是该到了你还他的时候了?”
朱砂看她踌躇不决,翻了明白眼:“之前说的那么好听,一到关头时候倒不舍得了?”
她蹲下身,“你不要紧吧?”
黑心又不傻,自知法力不及她,当下就想跑。可还没来得及回身,便觉一团紫红色的烟雾从朱砂的口中吐了出来,刚好喷了她一头一脸。
黑心有些不美意义:“不是不舍得,但此事事关严峻。要不等昭华上神返来再商讨商讨?总之我定会把陆清奇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