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黑心是全部冥府独一被阎君钦点的女拘魂使,故而全部冥府没有不熟谙她的。当她呈现在大殿门口想要说话时,保卫已率先开口:“这不是黑使者么,实在是稀客,现在阴司的差事已经需求直接向阎君汇报了么?还是说升了职,现在在哪个殿君处高就呢。”
黑心闻言大惊失容。这类被人戳穿心底的感受实在有些令人尴尬,只嘴硬道:“那是你设下阵法谗谄我!我涓滴没有防备天然上了你的当。”
她暴露难堪的神采,拱了拱手道:“这位使者,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我统共也就去过北溟一次,与龙君也就是在寿宴上遥遥见过一面,他也许都没看过我一眼,我如何能有这么大的脸面去讨得紫色曼陀罗。”
赏善司还是笑眯眯的,也不见气,转头对罚恶司道:“黑心身为拘魂使天然是非常繁忙,哪比我们兄弟几人只需做些文条记录便可下值轻松,你总摆着个脸是会吓着这些后生的。”
黑心顿感压力倍增,碍于同魔界使者的买卖,现在还不是说出本相的时候。只是她惯常不大会扯谎,只憋红着一张脸道:“二位判官大人曲解了,我去阎君殿不是找阎君的,是去找流光君使。”
“此物已被北溟龙君转赠于昭华上神。想来这点小事于你而言应是不难,只要你将紫色曼陀罗带到此处交于我,我能够立即放了那两人。”
赏善司在四位判官中脾气最为驯良,黑心哪能不知他这是在为她说话。要说全部冥府最忙最累的怕就是这些判官了。人之存亡寿命祸福全在于他们的一支笔,劳心劳力长年无休。故而赏善司的一番话实在令她汗颜,忙道:“赏善司言重了,要说繁忙辛苦我怎可与几位判官大人相提并论。”
要进南天门需有令牌在手,可她熟谙的神仙统共也就那么几人。想了想又唤来踏光,一起奔驰赶在天亮进步了鬼门关。
黑影淡淡道:“魔故意生。我魔界的阵法向来只对心有魔障之人有效,若不是你心中有结如何会受阵法所管束,而幻象中所现之人亦是你心中所思所念,怎可说我谗谄你。只是本使者也没有推测你同堂堂上神之间竟另有这般不为人知的牵涉,亦算是不测收成了。”
黑心只得硬着头皮应几句,罚恶司在一旁瞅着哼了哼,“心都不在此处,另有甚可聊的。”
黑心又说了几句好话,可保卫是油盐不进,如何也不肯通融。
说罢权杖一挥,半空当中突降白雾。黑心只觉面前一阵白茫茫,待到白雾褪去,树林又是往昔的一派安好,黑影早不知所踪。
踏光非常有灵性,点了点头又侧身蹭了蹭她的手便跪下前膝表示她上来。黑心也不客气,一个跃身翻了上去,任由踏光撒开四蹄直飞夜空,朝着皎皎明月而去。
罚恶司不觉得然地撇了撇嘴。
踏光不愧是仙兽,穿过云层,掠过星斗,身形健旺直奔目标地,约莫行了小半个时候便见南天门遥遥可望。她心下一喜,还没真正到门口便翻身下来直冲了畴昔,哪知守门天兵一见她立马拦住呵叱道:“哪来的小卒,就这么横冲直撞闯出去,当我哥俩死的么?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