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
这番说辞黑心天然不承认,她又不是苍山梦泽的人,仙界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嫌隙迁怒于她。再者,这两个小童的举止实在过于诡异,这仙界委实不是甚么应当多待的处所。如此一想,盘算主张今晚插手完公主的晚宴便回冥府。
当公主就是好,让别人插手她的宴会已是恩赐,天然容不得回绝。黑心看着肩舆垂垂远去,正想与阎流光辩论本身如何就丑恶不堪难登风雅之堂了,转头却见他望着肩舆远去的方向目光深沉如有所思,与昔日的他比拟实在像个正凡人了。
肩舆里的三公主开口道:“女人,既然你说你不是,那便把帽子摘了吧。仙界风景素净,戴着帽子也看不清楚。”
那仙子明显不筹算这么放过她,还是冷道:“不过是戋戋冥府拘魂使怎敢跑到仙界来闲逛,惊了公主圣驾不说还逮了仙界的仙兽,你眼中另有没有尊卑贵贱?”
黑心面上闪过一丝欣喜:“我不是神仙,也能如此?”
黑心暗叹公主不愧叫公主,美也美得特别出众。
“公主倒是痴情,这么多年了还等着上神,可惜本日又吃了闭门羹,内心指不定有多难过呢。”
黑心摸了摸鼻子没说话,阎流光想起这两位小童昨晚的行动,起了促狭之心,笑了笑随便一问:“你们方才说甚么,公主来过了?”
白鹤闻言反倒更加失容:“你瞥见公主了?那她也瞥见你了?”
黑心气结,却也晓得此时不是计算辩论的时候。公主闻言倒是坚信不疑,点了点头非常谅解:“本来如此。方才虽与银铃起了些抵触,原也不是甚么打紧的事。既然是你的部属,天然只是曲解。”
阎流光微微垂目:“本日我与部属一道到天庭办事,办完便要回冥府了。”
四周来宾闻言皆看了过来,交头接耳者众,上前得救的却没有。一时候东湖仙君更觉得本身非常占理,举着酒杯不依不饶,硬是要阎流光饮下那杯酒。
黑心垂下眼皮回道:“佛祖有云,众生不分尊卑贵贱。吾虽为冥府拘魂使,公主为仙界仙子之首,也不过是各司其职,吾实在不太明白仙子口中的尊卑贵贱指的是甚么?”
两人回到苍山梦泽时已是午后,穿过结界入了院子见白鹤绿萝正背对着他们说些甚么,没有重视到两人返来。
“嗯,公主登门想聘请我家仆人赴宴,只是仆人不在家被我们推让了。”白鹤回道,说完俄然认识到甚么,‘咿咿呀呀’喊了一通,苦着脸说,“你们都听到啦。”
黑心蒙着面纱跟在阎流光身后一起往里走,偶有仙君看到也会上前扳话两句问候一声,只是自始至终都未几。两人进了内庭,里头已安插安妥,很多来宾已落座相互闲谈,正主却还未到。他们挑了一处不甚起眼的位置坐下,座前的桌案上已摆置了各色生果和美酒。
黑心闻言昂首,瞥见一身着银色绣金丝仙袍的男人立于跟前,边幅倒是清俊,只是眼角微挑、语气又过于轻浮,很有些让人生厌。阎流光倒是不动声色,撩起下摆起家,拱手淡声回道:“东湖仙君,好久未见。”
因两位小童对公主的事讳莫如深,黑心与阎流光都未向他们提及夜晚去公主宫中赴宴的事。只是比及了华灯初上之际便悄悄溜出了苍山梦泽的结界。
阎流光见她一脸腹诽的神采,问:“你好端端跑出来做甚么,你现在身份有异,就应当在苍山梦泽好好待着。不过还好不算太笨,晓得戴个帽子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