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正襟端坐,阎流光一偏头就能看到她,顿时感觉人生境遇非常奇妙。三日前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会和这个女人一道坐在仙界宫宴上,看来回冥府后得斋戒沐浴三日洗洗倒霉。
黑心蒙着面纱跟在阎流光身后一起往里走,偶有仙君看到也会上前扳话两句问候一声,只是自始至终都未几。两人进了内庭,里头已安插安妥,很多来宾已落座相互闲谈,正主却还未到。他们挑了一处不甚起眼的位置坐下,座前的桌案上已摆置了各色生果和美酒。
他持续瞪她:“那里不一样?”
“公主倒是痴情,这么多年了还等着上神,可惜本日又吃了闭门羹,内心指不定有多难过呢。”
阎流光微微垂目:“本日我与部属一道到天庭办事,办完便要回冥府了。”
黑心想说她已经闻声了,但是闻声又如何,这公主喜好昭华上神与她何干啊。
“天然。本君尚未位列仙班时便有了烈火。”
黑心晓得本身惹了费事,赶快翻下鹿背,摸了摸有些吃惊的小鹿,然后抬手施礼:“吾乃冥府阴司拘魂使,不知是公主圣驾,偶然惊扰,望公主和各位仙子不要见怪。”
“冥府啊……”公主面色有豫,半晌后又转开话题,“既然你来了仙界不如就多留几日,我今晚在宫中设席,很多仙君少将都会来赴宴,你也来吧!不成推让,不然我但是要活力的。”
黑心摸了摸鼻子没说话,阎流光想起这两位小童昨晚的行动,起了促狭之心,笑了笑随便一问:“你们方才说甚么,公主来过了?”
哦,那只喜怒不定的火鸟叫烈火啊,倒是蛮班配。但此时黑心天然不好把这话奉告他,只是笑得非常至心:“那如何结血盟?它会不会不肯意?”
这番说辞黑心天然不承认,她又不是苍山梦泽的人,仙界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嫌隙迁怒于她。再者,这两个小童的举止实在过于诡异,这仙界委实不是甚么应当多待的处所。如此一想,盘算主张今晚插手完公主的晚宴便回冥府。
白鹤放下心来,自有一番说辞:“我们苍山梦泽与仙界曾有些嫌隙,虽说时隔多年已无大碍,但谨慎着些老是好的。”
黑心学着阎流光的模样撩了下下摆,缓缓坐下,昂首一笑:“吾乃冥府阴司拘魂使黑心,平生专对于恶鬼亡魂。”
那被叫做银铃的仙子另有些不平气:“公主,此人行动鬼祟,大半天的带着个围帽颇是奇特,谁知她是不是那里派来的细作。”
正想着,俄然有一人举着酒杯走至案前,居高临下道:“这不是流光君使么,本日竟有雅兴来赴三公主的宫宴,可见心头已放下昔日芥蒂。”
四周来宾闻言皆看了过来,交头接耳者众,上前得救的却没有。一时候东湖仙君更觉得本身非常占理,举着酒杯不依不饶,硬是要阎流光饮下那杯酒。
黑心“哦”了声,不紧不慢道:“部属只是感觉君使本日格外不一样。”
黑心气结,却也晓得此时不是计算辩论的时候。公主闻言倒是坚信不疑,点了点头非常谅解:“本来如此。方才虽与银铃起了些抵触,原也不是甚么打紧的事。既然是你的部属,天然只是曲解。”
阎流光抢在黑心出声前答道:“她是我的部属,因边幅丑恶不堪难登风雅之堂,我便让她戴着围帽以免吓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