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怔了怔。
黑心想了想答复:“天然怕,可骇也无用,总得想体例才是。何况倘若真出不去,用你陪着说说话想来也而不会太闷。”
正感慨间,突见天涯云霞似龙卷刮过般伸展开来,铺陈地漫天都是,素净浓烈地像是要滴出水来,赞叹之余眼尖地瞅见这满色霞光中透出一丝黑亮,就如同黑夜中划过的一道闪电,虽藐小却非常惹眼,细心看倒更像是一只将睁未睁的眼睛。
灰雾之间模糊有一座通体玄色的耸天高塔仿若海市蜃楼般藏匿在后,因雾气太大故而时隐时现,看不大逼真。
她再昂首看了看匾额上的三个字,俄然想起究竟是何时何地听过此处。只是这锁仙塔这么高,也不知关了多少人,更不肯定这同她说话是不是阎流光口中那位同尘寰女人相恋的仙君,遂问道:“仙君既被关在此处,可曾传闻太高元星君?”
“我就道你不是普通人,可见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些苦心志劳筋骨的事需得经历一番方得大业。”
男人道:“你我有一门之隔,你进不来,我亦出不去,天然看不到。”
“老君谬赞,我这点微末的神通如何入的了您的眼睛,莫折煞了长辈。”东湖有些冲动,双手急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黑心感觉那老君的拂尘甩的弧度仿佛大了些,都甩到她的身上了。正奇特,却突觉手脚竟能使上力自在活动了!
西天之境?
方才踏光一起疾奔似已到了仙界的鸿沟,她该不会是一个不谨慎掉下了仙界吧?可即便是掉出仙界,但也应落到凡尘啊,怎会是面前这般荒无火食之景。她猜疑了喊了一声:“有人吗?”
现在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王母娘娘的瑶池明目张胆的逃窜,怕是罪名不小,如果再回青娥公主的宫宇不免会扳连人家。一时候竟又变成了无处可去的不幸人。
“喔,对。”老君深觉得然地点了点头,“是不成留在仙界了。”
伤口仿佛又裂开了,疼得她直皱眉,赶快取出仙药又灌出来一颗方好受些。
试着绕巨塔走一圈,发明此塔除了高一些也无甚别致的,同她在尘寰所见的寺塔也没甚么辨别,倒是塔门的式样非常讲求。乌黑厚重的色彩显得非常持重,门把手处挂着一把古朴的鎏金的大铜锁,大门的四周角落上各刻着一只神兽,神情庄严栩栩如生;门身之上雕镂地满满铛铛,尽是些几次的斑纹,可再细心一瞧,才发明这些斑纹满是梵文佛经。
佛经她也曾参读过一些,这此中意义约莫是劝人严于律己、净化心灵以及勿动贪嗔痴三念。
有仙友施礼天然不好假装疏忽,太上老君自祥云上徐行走下,正要同东湖仙君客气几句却往旁瞥了瞥,恰都雅见黑心对他行的谛视礼,微微一怔,面上却不显出甚么来,只不动声色地往她身侧一站,朝着东湖道:“本来是东湖仙君,瞧你这朵祥云健壮安稳,看来神通又精进很多。”
现在是不是能成绩大业她不晓得,但此番各种波折倒确切应和了苦心志劳筋骨的说法。只是陆兄,你当初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般刻苦都是为了你......
声音深沉浑厚,应是个男人,只是这语气傲娇又放肆,倒同阎流光的性子有些像。不知为何,她倒也不怕了,只问:“你在那里?为何我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