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波县虽只是个县城,却也是明州府下大县之一。本地水系发财,纵横交叉,不但有浙东运河环抱,另有曹娥江支流穿城而过。
顾玉汝眼神更庞大了。
小山哥哥?
期间,伴计猎奇地看了顾玉汝两眼,顾玉汝倒是发觉到了,不过她并没有在乎。
“光这么站着也不是事,如许吧,我不问你想做甚么,我们找个茶馆坐着可好。”
顾玉汝也不知该如何答,只能有些无法道:“薄春山,要不你忙去吧,我有些事,等会儿我会本身归去。”
薄春山语塞。
她心中只想着过来看看,完整没考虑全面,一起行来本就累得不轻,又站了这么久,早就是强弩之末。
她明天用心早出门,不过是为了去做一件事。
玉汝来这里做甚?
……
无他,这行动和礼节都是‘顾玉汝’做熟谙的,按理说现在的她底子不懂这个,不过下一刻她就被嘴里的味道夺去了心神。
“你是不是有甚么苦衷?”走了一会儿,薄春山没忍住问。
薄春山仿佛很欢畅的模样,让小二上茶,还点了几样果子。
薄春山愣了下,又笑了,笑得罕见光辉,不是怕就好。
顾玉汝想了一下,感觉薄春山说得也挺有事理,便没再挣扎跟着他往茶馆去了。
跑堂伴计迎上来后,看清薄春山的穿戴一愣,神采有几分丢脸又有几分警戒。
“你安晓得我是去我大伯家?”
等伴计上了果子盘,薄春山把碟子往顾玉汝面前。
少女半挑着眉梢,眼角微微上扬,文静的脸上多了丝不调和的锋芒,这两种抵触的气质融会在一处,让人惊奇之余不由目炫神迷。
薄春山也不说甚么,尽管让伴计上来,伴计点头哈腰应了,直到下了楼去,才抹了一把汗。
这杏仁糖的味道,莫名有些熟谙。
她的口气听不出是指责还是调侃,但起码不是怕。
再说了,薄春山跟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指不定哪回她不晓得的环境下跟了她一起,天然晓得她去哪儿也不希奇。
“你站在这做甚?”
薄春山几个大步跟上,偷看了她好几眼,也没看出她是活力还是没活力,想了想他道:“你也别活力,我也不是日日有空,我也忙着呢,像那回那回……我有事不就没来。”
顾玉汝眸色庞大地看了他一眼,甚么也没说,持续往前走着。
“谁说不是,我想着莫是来收这个月的月钱,可想着前几日掌柜才给的,应当没那么快,又看还带着个女子。”
顺着她目光看向不远处那处宅门,门楣上挂着偌大一个牌匾。
“那女子也不知与此人甚么干系……”
顾玉汝的脚步停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
顾玉汝想起幼年。
“你点这些果子做甚,只吃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