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皇贵妃一见顾玉汝就道:“我想着你不会来了,没想到你还是来了,昌国公主凶不凶?我一传闻她来了,本筹算去皇后宫里找你来着,也没敢去。”
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夫人纷繁应是,又打趣阿谁发色斑白的夫人。
由此,方才昌国公主那番话的含义也明了了,看似在说那位薄夫人,实际上前面说皇后那段才是首要。
潘皇后歉道:“倒是玉儿让外祖母挂记了,竟累得外祖母进宫来看我。”
“自那今后,陛下就说了,让我躲着她走,她在的处所,我就不要去了。对了,她有没有威胁你啊?你是不晓得,我之前如果有甚么交好的人,她都会威胁敲打别人一通,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一个玩得好的朋友都没有。”
是呀,人哪能称病称一辈子,如果这时候再不争一争,恐怕再今后这宫里更没有皇后的位置了。
另一头,顾玉汝想了想,还是遵循原定打算那样借着一众命妇歇息、喝茶、如厕,为接下来宫筵做筹办时,去了一趟春禧宫。
看来皇后被压了这么多年,也有些忍不住了。
潘皇后瞅着顾玉汝当真的模样笑了起来。
顾玉汝站了起来,先行了个万福礼后,才道:“回公主的话,妾身娘家姓顾,乃明州定波人士。”
众夫人谢过安国公夫人后,就都坐下了,可世人虽不说话,内心倒是活动的。
她手持龙头杖,满头银丝,头戴嵌鸽子蛋大小绿宝的额帕,穿一身油绿色绣五福捧寿的对襟长褂,靛蓝色绒面裙。明明上了年纪,应当是满脸皱纹才是,但她脸颊圆润,皮肤细致白净,倒显得比同龄人年青很多,一双老眼炯炯有神,衬得她面相非常严肃。
安国公夫人忍不住道:“娘,你又何必这么说玉儿,还不是天子护得太紧,玉儿当时年青,哪个女子年青的时候不但愿跟丈夫琴瑟调和,玉儿也是怕跟我那天子半子离了心,才会……”
过了一会儿,有宫女来引众命妇去偏殿安息,也好等会赴宴,一行人便跟着宫女辞职了。只要安国公夫人还留着,看样子另有话要跟昌国公主说。
“这位就是那位薄提督的夫人吧?你姓甚么,那里人?怪不得这些老婆子拿你打趣,确切生得貌美又年青。”
“怕离心?现在就没离心么?”昌国公主竖起柳眉,“那贱人肚子一个个的往外蹦孩子,你不想离心,却只生了个不顶用的公主,独一的儿子还是抱来的,还是个病怏怏不顶用的,连太子之位都抢不过别人。若当年她能争气些,别想那些有没有的,现在至于把本身把家里都逼成这样?”
不过这宫里争斗,与她也没甚么干系,学那些夫人诚恳坐着就行了。
这时,从殿门外走出去一个老妇道:“你们这些老婆子就喜好拿年青人打趣,人家年纪轻如何了?说明丈夫有本领,薄大人青年才俊,本宫都有所耳闻,薄夫人生得年青貌美,二人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像我们皇后娘娘一样,不也一样的年青,倒是母范天下,乃天下女子之榜样。”
昌国公主点了点头,又看了她几眼:“端庄风雅,端方也好,好久没见着这种秀外慧中的女子了。看模样你跟皇后年事相差未几,我这外孙女是个性子温馨的,又因身子骨不好,少与同龄人相交,你们俩今后倒是能够多来往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