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顾老太太年纪大了，前年病了一场就瘫在了床上，顾大伯家只要一子，现在在府城给人做账房，长年不在家，顾大伯也是做账房的，常日里也忙，家里就只要老婆赵氏一人服侍婆婆。
这两份影象在她脑海里不断地翻滚胶葛，胶葛久了更是让她理不清，乃至于她常常都会恍忽脑筋里多出的那份属于齐老夫人的影象是不是本身做的一个梦。
顾玉汝倒在床上，脑中一片翻滚。
“没甚么。”孙氏扬声答。同时几步上前，把顾玉芳拉到面前，二话不说把她耳朵上的耳铛取了下来。
03
“这不是没抢走？行了，你快回屋睡一会儿，下午还要去书院，大姐也要歇了。”
把顾于成送走，顾玉汝关上房门，终究松了口气。
天然又看到了那耳铛……
顾玉汝低头冷静用饭，固然这场姐妹之间的较量仿佛是她赢了，可她内心却全然没有欣喜，只要一种冲突之感。
“二姐，你如何在这？好哇，你是不是偷听我跟大姐说话？”顾于成和顾玉芳从小就不对于，两人一贯是针尖对麦芒，天然不会放过这个机遇。
提到这个，都不说话了。
“玉芳你……”
孙氏目光一凝，看向小女儿。
顾玉汝握了握手里的耳铛，有些庞大道：“娘我晓得了。”
顾家的饭桌是张大圆桌，顾玉芳和顾玉汝相对而坐，顾玉汝如果给她夹菜，必必要站起来。
顾于成一窒。
提起这借书，也是有典故的。
正说着，顾于成俄然指着她耳垂道：“二姐，你耳朵上的耳铛如何这么眼熟，这仿佛是大姐的东西？”
“如何了？如何又吵起来了？”
这一来就是一载不足不间断，每天顾玉汝都会来往于大伯家和本身家，所幸两家相隔并不远，就算来往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候。
“你别诬赖我，我如何就抢大姐东西了，我就是尝尝大姐的衣裳，想看看我穿这色彩好欠都雅。正试着，娘俄然叫用饭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换下。”顾玉芳眸子一转，抵赖道。
“娘，你到底管不管二姐？她老是如许，仗着大姐脾气好，就老是抢大姐的东西。”
顾玉汝掐了本身一把，很疼。
顾玉芳一愣，仿佛不敢置信这话是孙氏对她说的。
于成到底还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耳铛这事说出来确切有损她的闺誉，但孙氏不是旁人。他们又是在家中，再加上齐顾两家早有攀亲之意，乃至常常齐永宁去私塾‘借书’，都是两边长辈默许的。
顾玉汝对付道，拉开房门，这时内里传来一声轻呼，定睛去瞧，是顾玉芳有些狼狈地颠仆在地上。
孙氏不知想到了甚么，神采一变，看着顾玉芳的眼神峻厉起来。
她到底是谁？
那耳铛呢？
孙氏叹了口气，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半晌才回身将东西放进顾玉汝手里。
……
顾玉汝一怔，目光放在了mm脸上。
衣裳是玉汝的，是本年春上她说玉汝又长高了，才给她做了一身。莲青色的底儿，裙摆上绣了朵双蒂莲，玉汝根柢好，穿戴清爽又显得气质温婉。当时也给玉芳做了身，裙子上也绣了朵双蒂莲，倒是粉色的，色彩是她本身挑的，一模一样的东西，这丫头却老是眼热她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