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姚清看似面像弥勒佛,一副驯杰出说话的模样,可真提及话来却非常混不吝,严鸿学被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七窍生烟。
可此时让孟景山来看,这些破端方就该拔除。
族老的话,无一人辩驳。
孟景山看了过来。
平时安闲不迫、稳如泰山的孟家主,这估计是他近些年来第一次怒成如许。
那在堂上被供着的四副画像中,此中有一副画像比别的三幅都要大一些,其上立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漂亮男人。
孟景山没有说话,但意义很明显。
老夫抿着嘴唇,瞧不出脸上的神采。
孟景山向来自夸不凡,不屑与姚清等为伍,又怎能让人一同视之。
“德叔,不是景山冒昧,而是今晚实在是出了大事,才会大胆惊扰几位族老。”
必定是出事了!
叶启月正想说甚么,苗双城咳了一声,她顿时顾不得了。
就这么又在这里磨了两天,薄春山发了顿怒。
当年这纂风镇不过是个偏僻小村庄,当地人贫地瘠,衣不遮体,食不充饥。有山是石头山,有海,却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
孟景山则是松了口气,他二叔说的也恰是他想说的。
“甚么倭人大晋人, 给口饭吃就行。”
就如同姚清之前所言,四姓的货怎能够在纂风镇丢了。那如果真是丢了,跟哪几家有关不就是明摆着的,毕竟除了四大姓,别人也没这个本领在孟家眼皮子底下劫掉这批货。
姚清哈哈笑了两声,道:“孟家主是在谈笑吧?这是在纂风镇,孟家的货被人劫了?”
全部四兴堂最亮光处,是一座大堂。
严鸿学当即拍案而起,目眦欲裂。
目睹纂风镇遥遥在望,可本该是在陷天玄色中的纂风镇,此时却模糊能瞥见灯火,很有几分灯火高文之势。
前者顶多就是窝里打架,各施手腕,后者可就代表四大姓对纂风镇的掌控不可了。
孟景山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领命之人几不成查地叹了口气,领命下去了。
顾玉汝能明显感觉到薄春山很累,就仿佛干了一夜的活儿。
苗双城缓缓展开双眼,微白的嘴唇轻启:“我苗家今晚为何没丧失,你们应当都清楚。四姓祖宗在上,族老们在上,还是不要欺我苗家人丁薄弱,孤儿孀妇!”
谁知被姚清严鸿学两人搅局,好好的局面竟辩论成了小儿打架,德叔又这么说了一通,倒显得他跟姚清二人也似。
一时候,统统人都看了过来。
正中供着四副画像,上面是供桌香案等物。两侧各有几张座椅,再往下点也放着四张座椅,两两相对。
薄春山第二天起来后,才晓得这些事。
“这深更半夜的,不知孟家主请我等来做甚么?三伯爷和七堂叔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我就做主不准去请。有甚么事就说吧,有几位家主在,另有我们三个老不死的,想来天大的事也能议出个成果。”
姚清骂道:“还讲不讲理了?今晚严鸿学跟我打得热火朝天,哪来的余暇去做别的事!严鸿学你说是不是?”
他们干得是提着脑袋的买卖,如果纂风镇都不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哪天被人拎着刀杀到床边上估计都不晓得。
“德叔,你听听,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