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夸齐永宁，孙氏自是欢畅得紧，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
以后不消多说，孙氏去厨房拿出早就温好的黄酒。
可孙氏很上心，较着把大夫的话当真了，也是这两年顾玉汝顶着帮了家里大忙，孙氏内心也不是不惭愧，便想借机给大女儿补补，趁便教教小女儿。
09
就算有攀亲之意，这不是还没结吗？
跟去西厢，公然见娘端着碗在哄大姐喝那碗大姐嘴里‘太腻了’的汤。
孙氏天然舍不得女儿，且不说大女儿长得好，又向来听话懂事，替家里干了很多活儿，乃至婆母那也端赖大女儿支应着。再说是她亲生的，心疼之意自是不必说，别说女儿家恐嫁，当娘的又怎能够不恐，总怕女儿出了门子就不如在家安闲纳福，总想能多留就多留些日子。
从顾玉汝角度只能看到mm‘急红了’的半截脸，再听她声音切切，一片不舍之情。
“这有甚么不能说的，你两家不是早就默契？不是我说，你家到底筹算甚么时候把玉汝嫁畴昔，玉汝也不小了吧，本年也十六了。这也是你家耐得住性子，这么好的人家，这么好的人才，换别家女儿一及笄就把人嫁畴昔了，你们倒好，一点都不焦急……”
日里与孙氏交好的妇人也很多，这不就有边角琐细的风声传到她耳里，一次两次也就罢，次数一多这不就心急了。
伉俪二人只重视‘急着嫁人’这上头了，倒是忽视了阿谁也字。
可顾秀才也清楚老婆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提了这事，必定有提的启事。
顾玉芳落得一顿怒斥，天然把这事给岔开了，最后还是顾秀才出言，才制止了孙氏的怒斥。
一旁的顾秀才也一脸不敢苟同的模样。
“娘，我真不想喝，还是你喝吧，这阵子你也辛苦了，实在我已经好了，实在不消这么补。”顾玉汝满脸无法。
一个女儿家竟是这类操行，孙氏能不活力？
这内里的细碎，当着后代自是不好明说。
哪怕内里一向有风声，说齐永宁婚配之事齐家早有筹算，也有人晓得齐永宁有个青梅竹马，两家交好，早有攀亲的意义，但架不住县里有很多人家都盯着。
可谁曾想顾玉芳的‘舍不得她嫁’，那里是姐妹情深，不过是真不想她嫁罢了，乃至想取而代之。
“这死丫头，真是个孽障……”
前脚进门，后脚午餐就做好了。
“你可别犯傻……”
“你大姐好了，你就能不去，全扔给你大姐了？你这丫头到底谁把你教成如许了，你到底懂不懂甚么叫姐妹亲情，甚么叫长辈的孝道？”
倒不是她发散过分，而是自打前次的过后她认识到小女儿该好好教教，颠末这几日不但没停顿，反而透露了更多的题目。这事说浅点是顾玉芳不懂事，往深里说就是这孩子狼心狗肺，连自家姐妹谁干点活儿都要斤斤计算，特别还计算的是服侍长辈孝道方面的。
人也不能明说，只能隐晦提示，虽是闲言碎语，也让孙氏搁在内心了，这不就没忍住提了这事。
一碟炸小鱼，一碟虾仁炒韭菜，一碟炒白崧，一大碗虾仁豆腐白崧汤。虽没有甚么大荤菜，但有鱼有虾，白崧又是用荤油炒过的，上面另有些细碎的猪油渣，看着让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