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盘统统的题目,几近都是在问子昭,其间有几次问到子成,也不过虚应故事。
“昭!列我门墙,应尊师道。而后,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你不再是王子,而是跟我学王者之道的弟子。乃师便是乃父,你要受我教诲,不用心有旁骛。这一拜,拜的是乃师甘盘。”
甘盘花了十年的时候在各国周游,也偶在方国任职,对天下四方的环境了然于胸:
“昭!入我门墙,应知去处。寄身方内,当以无可之心谨言慎行;游心方外,当以无不成之心纵横万里。这是当年无可师教我的,无可师说,师门没有门规,若非要说门规,便是这两句,便是你的自心。明天我以此授你,你要服膺。这一拜,拜的是你的自心。”
子昭叩首。
“让他们斗着。”
“叫主母和成儿、昭儿马上前来!”
送走右相,甘盘肃容,对已换上布衣的子昭说:“修王者之道,必具王者之心,必有王者之行,二者兼具,方可使天下归心……”
正想着,见息开进了大门,远远对他招手。
“目前大商阵容,和盘庚大王时比拟,大不如前:在西北,邛方不但没有朝贡,还四周扰乱我大商的属国,幸亏羌方、犬戎与邛方相互管束,才没有大的行动,但难说哪天又有坏动静传来;有邛方在前,北边的土方也蠢蠢欲动,上一年就未曾遣使前来献享,插手我大商的庙祭。”
父亲面前,子成不敢过分招摇,手半举摆了摆,算是号召。
甘盘没有接管右相的要求。
“究竟上,如右相大人所见,西北的邛方,以及和邛方在争夺西方之雄的羌方,才是疾首之患。一旦他们决出雄长,必是大商的死敌!”
“昭!列我门墙,应知源流。教我的师父,叫无可。无可师身游于方内尘嚣中,而心游于方外寰宇间,我也不知他的源流。这一拜,拜的是我师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