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磕坏吧。”
呃……
这小费事精在打甚么鬼主张?
一想到她小时候吃的那些苦头,萧绝就恨不能把阴司那些老鬼十足扒一层皮,再把这六界最好的东西一股脑的都给她,只盼着能叫她欢乐才好。
只是刚要开口,他余光瞥到她眼里的火急和滑头。
变成这场动乱泉源的青衣王殿下倒是方才睡完午觉,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仇深苦大的盯着自个儿的手。
萧绝低头看着她妖娆娇蛮的小脸,冒充没瞧见她因按捺不住而不断点地的脚尖。
不由自主、偷偷摸摸、谨小慎微……挪动了脚尖朝向,一点点、一寸寸,往她身边悄悄挨近。
摄政王主动忽视前面那句‘打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内心像裹了蜜似的。
青衣说完见萧绝半晌没声,脸上就变了:“真是杜如晦啊?老白脸你不是吧,你真是不可啊,还能输个那老狗?”
萧绝默叹了一口气,俄然转过身,握住她踢来的小脚。
青衣俄然举头挺胸往边上挪开一大步,两人间的间隔马上又拉开大截儿。
阴司下乱成一锅粥。
若要换做畴昔谁敢在他面前这般喧华,他早就不耐至极了。
青衣是在后花圃找到萧绝的,他站在水池边,身影融在落日的余晖中,沉眸看着水面下不知在想些甚么。
青衣嘴一撇,想把脚收回,却被拽住。
那盈盈一室的功德珠,得是攒了多久啊。她那会儿才刚生出灵智,那些功德珠相称于她的口粮,若非打小就节衣缩食把功德珠攒下送他了。
青衣见他严峻不已的样儿,莫名感到好笑。
烨颜消逝以后,她又怎至于会被阴司的阎王小鬼给欺负?!
“他到底如何欺负你了,本公主替你清算他去。”
“庇护本王?”萧绝迷惑看着她,甚么时候说的?他如何一点印象都没了。
萧绝的心像是从云端上被推落下去又悬在了万丈高空中,上不去,下不来,被风吹的到处飘忽,甭提多难受。
甚么时候她吃瘪了,他还会心疼了?
可偏换做她了就不一样,这些骂声落到耳里都成了蜜语甘言。不感觉腻烦,还盼着她能多说一些,别停才好。
这法力虽没耗尽,但的的确确又到了杯水车薪的地步。
这小家伙,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北阴。
“我说老白脸,你这两天到底如何了?”她把他的手推开,满眼猜疑。
那表面身影被渡上了一层金边,一半在光下,一半在暗影中,俊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青衣哼道:“打狗还要看仆人呢,欺负你,那不是打我的脸吗?”
好端端一闺女看到肉就挪不开腿儿,饿死鬼投胎似的。
思来想去,强行凹都凹不出个来由来。
“那庇护费,你总得交一下吧!”
那会儿他有点走神,的的确确没听清她说的甚么。
当下顺着她的话开口:“听到了,今后便由公主殿下护着微臣。”
他硬下心肠,大步走上前。未曾想青衣俄然转过身,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额头与下巴直接磕在了一起。
青衣痛的脚指头都抠紧了,萧绝哪还顾得上自个儿了,从速把她拉到近前,又是吹又是揉。
她背手走到他身边,睨着水池:“这水面下有甚么都雅的?”
青衣闻言美目瞪了起来,“敢情方才老娘说了半天你一句都没听进耳朵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