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能了然,但是她断续而出的那句话,让他感觉心中不适,又觉本身脆弱,没法给她一个居住之地,供她随便。他话中藏了两分,将题目又抛给她:“别怕,生下来,或是?”
他顿一顿,给她阐发,像他最善于的那样,没个影子的事情,都能描画得很夸姣:“你看,你嫁给我,带着他,你们母子都有个下落。男孩,就叫之璋,女孩儿,就是之元。”
他说出这话来,就没有想往回收过。虽是个下策,但于她今后也是个交代。
她靠在肩上,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抚。也只好拍拍她的后背,就如同一个父亲,哄一哄怀里的小女儿。
“生下来,我娶你――”
她不想提及裴启绍,于行霈而言,与天子的那次见面,必定不会是甚么镇静的经历。可她到了这一步,还是不得不将天子搬了出来:“你不要傻。我们只是朋友,你犯不着为了我获咎他。”
他的平静和安闲仿佛传染了城澄,让她逐步安宁下来。她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睛看他,照实道:“我没有家人,我不能不要他……这条路,或许会很难走,但我早已不能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