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叶宋的是大堂的管事,对叶宋道:“这位公子,二楼的底注是一百两起价。”
出来一瞧,里头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大堂里宽广大大的赌桌四周,无不围满了人,每一次残局都呼喊连天,有镇静激昂的也有低头沮丧的。大部分是身着粗布麻衣,嗜赌的平头老百姓。
二楼房间很隔音,没有任何反应。
兵士们里里外外把富源赌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管事见状,再也不敢怠慢,上前扣问:“不知是官爷,方才小的有所礼亏,官爷不如二楼请?”
管事道:“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只要公子想不到的。”
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叶青思忖着道:“依我看,还是不要把灵月和南氏葬在一处了,免得下了鬼域还一起不法。”
管事笑得还是和蔼,可说出的话却拒人千里:“公子且在大堂候着吧,二楼的客人是不答应被打搅的。”
不但她一个,每张赌桌都有大部分的人是输钱,赢钱的只要那小部分。赌场如果不暗箱操纵全凭运气,岂能有钱赚?
她很愁闷。
叶宋似笑非笑道:“你不记仇了?”
说罢模糊笑笑,三人又云淡风轻地走了。
成果叶宋站在一条繁华的街上,抬头看了看一家铺子的门匾,上面写着金灿灿的“富源赌场”四个大字。门边各自站了几个威武雄浑的男人,一看就是经历丰富的打手。
“叶宋……”
苏宸蹙着眉头,深深地看着她,端倪间闪现出一抹痛色,道:“你让她安眠吧。”
叶修没答复她,算是默许了。叶宋走到营帐口,又转头过来,问:“对了,你们甚么有零钱吗,借点儿给我。”
叶宋合上帐本,丢给了刘刖,让他算算,抬眼撞上苏静的视野,皮笑肉不笑:“唷,贤王,真是扫那里都能扫到你。今儿不刚巧,这家赌场要关门大吉了,贤王交上千两罚金滚蛋吧。”
叶宋一脚把他踢开,又被季林逮住狠揍了一顿。她道:“我也想看看二楼都是些甚么高朋。去楼上把那些打赌的都给我轰出来!”
叶宋懒洋洋地笑了一声:“这还没到最后。”
但是,叶宋从叶修和刘刖那边借来的钱同工统共才不过五十两银子,压根连交根基的办事费都不敷。遂直言道:“我是来找人的。”
她这一闹,把赌场的次序都闹乱了。几个打手上前来就抓住叶宋,却被叶宋打得满地找牙。叶宋仰着脖子就冲二楼吼道:“苏静!给我滚出来!”
叶宋理了理衣服,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
苏静不急不忙地走下来,略略看了一下,便问:“为何他们交五百而我要交一千?”
虎帐里的炊事不好,大锅饭大锅菜,但是大师伙围拢在一起,抢饭抢菜一点儿也不客气,一顿饭就增加了很多兴趣,仿佛饭菜也是香喷喷的。就一贯斯文的刘刖最亏损,之前他不屑于去抢,因此身材老是干巴巴瘦瘦的。但是现在叶宋来了,刘刖吃着吃着碗里会俄然多几块肉。
只不过这大堂,没有一个穿戴繁华富丽的,一眼便看出来苏静不在这一楼。因而乎叶宋抬步便要往二楼去,不想被人拦了下来。
叶宋被赶出赌场,赌场里又规复了一派热烈的场景。但是叶宋灰头土脸地分开,很快又理直气壮地返来,身后带了一拨扫毒前锋队,松散有序。
设想都是夸姣的。叶宋之前又没赌过,是个实实在在的新手,往那赌桌上一扔钱,大部分都是有去无回。成果没要多久,五十两银子输了只剩下不到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