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杯放下,容氏冲动地到桌上拿了奏折递到雪元朗面前。
主母经验妾室,不说妾室在理在先,就算没有任何来由,那也不算个甚么。只是她家二爷一贯耳根子软,那花姨娘又是伶人出身,一贯会做戏,也难保一会儿二爷过来不会活力。
东苑,容氏听到那些流言,气得头顶冒烟。
花姨娘生得美,纵使此时左脸红肿着,双眼含着泪,倒是楚楚动听,非常惹人垂怜。
“滚。”雪青砚直接一脚将云少宁踢飞了出去。
云少宁将药膏塞到怀里,翻了个身,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我不归去,今晚我住雪府。”
容氏一愣,想到甚么,立即一拍脑门道,“我如何没想到呢?”
“啊……”又是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嗷噢……”云少宁刹时嚎叫了起来。
云少宁含混的话语还没说完,背上的剧痛就让他惨叫了起来。
“真没有?”云少宁皱眉,一脸绝望地哀叹一声,“哎,白冲动一场,想想也是,你如何能看上那傻子?”
悲忿的嚎叫声越来越远,雪青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到底是作了甚么孽,交了这么个损友。
单嬷嬷站在屋外听了一小会儿,便撩帘进了正屋。
白府,琼花苑。
“松岩,送云三少回府。”凉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松岩立即走到云少宁身边,比了个请的手势,“云少爷请吧。”
“啊……”
东屋,花姨娘正在和白家二爷白廷安哭诉着晌午被打的事。
“没人让你来。”还是是冷冷的声音。
“也不晓得夫人本日中了甚么邪,非要梦儿水儿的那些个金饰,婢妾只是随口说了她几句,她就动了手。”
“哎呦,我的屁股……”云少宁跌坐到地上,立即像弹簧一样跳了出来。
云少宁咬着牙,直点头,“好好好,你和你的阿谁小师妹昨晚是不是……”
雪青砚俊脸一红,猛地将云少宁的裤子往他受伤的屁股上一弹。
“写折子,请硕丰那小子给我们狸儿和砚儿赐婚啊。”容氏一脸神驰地眨巴着水眸,“等太子和狸儿一消弭婚约,你就立马递折子。”
看着雪青砚丢脸的神采,云少宁戏谑地凑到畴昔,“干甚么?不乐意啊,还是你想和小师妹一起睡?”
声音拖长,云少宁挤眉弄眼地推了推雪青砚,“嗯?”
“该死的,这帮碎嘴的,竟然如此冤枉狸儿和砚儿,让我晓得是谁说的,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雪元朗不觉得意地挑眉,“你不是喜好狸儿吗?这不正和你意。”
见白廷安终究有反应,花姨娘唇角微不成察地勾了勾,“可不是吗?二爷您想想,梦儿和水儿花普通的年纪,正柔滑着呢,就算犯了再大的事,也不能拿热水往脸上泼啊,这如果然泼坏了,那可如何得了。”
白廷安皱着眉,对花姨娘的话将信将疑。
趴在床上啃果子的云少宁,听到喷嚏声,立即一脸含混地凑了畴昔,“诶,是不是你阿谁小师妹想你了?”
第39章 损友
“你能够归去了。”雪青砚将残剩的药膏丢给云少宁。
“不能。”
说是哭诉,但是花姨娘却没有像普通妇人那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只红着眼,委曲地拿帕子拭着泪。
“那我和你睡。”云少宁晃着二郎腿,想也不想地回道。
雪元朗悄悄翻了个明白眼,你当人家硕丰是傻子,你这光亮正大地抢人家儿媳妇,这折子人家能批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