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无容正坐斜靠在床头看书,见到她出去便问道:“人都走了?”
送走了翠衣女子以后,金玉对着守门的小寺人摆了摆手,“行啦,天儿也不早了,把殿门关上吧,再来人我们就都别想用晚膳了!”
“容妃娘娘的身材好一些了吗?”身穿翠绿色宫装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往金玉的手里塞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些都是嫔妾特地让人寻来的补身材的药材,你可千万记得要煎给容妃娘娘喝下才是!”
不是她不想有神采,而是她明天已经欢迎了将近二十个的人,陪笑容陪得她两边腮帮子酸疼得短长,这会儿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良妃深思了半晌,点点头,“那你安排吧。”
不过出乎世人料想以外的,曲无忧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发雷霆,而是径直在椅子上坐下来,端起手边的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深思,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见她明白了本身的意义,沈连城又说道:“现在容妃娘娘刚被册封,恰是我们向她示好的最好机会,如果母妃拉不下这个脸面的话,儿臣倒是能够代替母妃跑一趟香雪殿。”
金玉接过东西,面无神采地回道:“那奴婢就替我家娘娘感谢您了!”
“我能想甚么体例?”曲无容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那些人要来,莫非我还能让人在门外挡着不让她们出去不成?”说完,她伸脱手悄悄地拍了拍金玉的肩膀,“再对峙几天,我信赖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不会再来了。”
“好好好,这回我必然全数说完,行了吧?”沈连城举起双手退回到本身的位置上,“我之以是会这么说,只是不但愿母妃你空欢乐一场。固然我们不能把这位新册封的容妃娘娘拉拢过来,但是我们能够摆出一个与她交好的姿势给别人看,而不是跟其别人那样,一味地架空她,那样只会给本身徒添烦恼,并且在父皇那儿也讨不到甚么好去。”
“有甚么话你不能一次说完吗?”好不轻易顺过了气儿,良妃抬起巴掌狠狠地拍开他的手,“你是想急死我是不是?”
不得不说,曲无忧固然脾气乖张放肆了一点儿,但她的脑筋还是很好使的,毕竟是在学士府那样庞大的环境下长大的,加上另有一个长于利用心机的母亲,如果连这点儿诡计她都看不出来,那还真是白瞎了她娘从小对她的教诲。
“转机?”良妃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甚么转机?”
“你真当她们是拉拢我的吗?”曲无忧闻言嗤笑一声,脸上的神采尽是不屑。
“娘娘,熙嫔娘娘和余昭容已经分开了。”受命去送两位嫔妃的丁香返来复命,见到曲无忧坐在那边闷不作声地喝茶,不由得问道:“娘娘还在为刚才两位娘娘所说的话烦恼吗?”
固然她没能如愿地掌管后宫,但是沈端朗的妃子就只要她、皇贵妃另有端妃三小我,端妃脾气温良,很早之前就阔别了后宫争斗,成日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因而后宫就变成了她跟皇贵妃平分天下,两小我势均力敌,这么多年也没能让对方给本身服软儿,时候久了她们也就风俗了这类格式。
曲无忧这边算盘打得叮当响,其他宫里的人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特别是一样身为沈端朗妃子之一的良妃,在听到一个新进宫的女人,竟然跟本身平起平坐的时候,气得差点儿没有厥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