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澜摸了摸下巴,“那好,就把狂岚剑拿去好了。”
花惊澜看向那立在原地不动的少年,微微眯了眼,在看到他背后窜起的三丈高的青龙时,不由有些绝望。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容渡入了神阶,容家恐怕也不会让他出面应战花家。
“民气是最难窜改的东西,但却不是不成窜改的,物稀以是奇,因奇以是惧,膜拜未知,毁灭惊骇是人的赋性,即使现在别人视你如大水猛兽,总有一天,他们也会适应。”花惊澜沉寂如水,幽深的眸子并不愤世嫉俗,而听在桑不归耳中,清楚是她切身所历普通的沧桑淡然。
“喵呜……”桃花满含轻视地冲花惊澜叫喊了一声。
桑不归目光通俗,唇间仿佛呼出一声低叹,他回身看向远处模糊可见表面的高山,道:“江湖人皆以神阶为凶,又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对其安然相对。”
“桑不归能结识雪月公子,幸事!”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我仿佛就没甚么东西能够拿出去当左券之物了。”花惊澜托着腮道。
“后越国熟谙神兽之人少之又少,且就算熟谙也不能把握,对后越国人来讲,神兽并不首要。”梅二面无神采地解释道。
花惊澜脑海中闪现过宫去处的模样,昂首望天:相梓山……
“道别我接了,伸谢就免了。”花惊澜笑眯眯地说道:“只但愿你下回千万别碰上那黑衣人。”
桑不归思考半晌,便道:“公子所欲何为,桑不归无权过问,但凭情认识人,如此便应下公子此求。”
“多谢。”桑不归朝她一拱手,回身拜别。
花惊澜笑容敛了敛,道:“你本日的尽力,他日必有回报。”
“公子……”梅二想拦,已经来不及。
“物稀以是奇,因奇以是惧……”他喃喃念出这句话,竟然感觉别样熟谙。
花惊澜眯起眼睛,谛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完整消逝在暗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