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瑾正站在木槿花树下望着上面的花朵发楞,昭宛走近时,她回过神来,看向昭宛,对她一笑,说:“二娘,过来看看,我只几日没有来看,没成想这个木槿花就长得这般好了。”
杨氏对于一次能将两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女儿嫁出去,深感对劲。
昭瑾伸手从树枝上扯下一朵花蕾,拿在手里,玉白指尖拂过花蕾粉色的尖端,说:“那是因为在宛丘,宛丘冬暖夏凉,地盘肥饶,雨水丰润,是以木槿花才气开得好。如果北地,夏季反而酷热,夏季下大雪能冻死活人,到得春日,本该出暖花开了,却又有黄沙漫天,木槿在这类处所是没法存活的。”
昭宛心想约莫是昭瑾经验过她吧,在这宛丘,符家就像土天子似的,如果一个仆婢惹了仆人被发落,能够就是死路一条了。
这些究竟在尚好,最让她难办的便是家中两个比她小不太多的女儿,她嫁入符家做后妻时,两个女儿便已经晓得世情了,对她自是贫乏靠近的,而她和她们相处着,便也很别扭,想待她们靠近,难以做到,但也不能待她们过分刻薄,以免得不好的名声。
昭瑾几近落泪,“二娘,我知你在乡间住了几年,心机冷了,但实在你大可不必这般想,我当不得你这份厚意密意。”
阿芙再无前天待她时那种骄贵刻薄之态,也不晓得她身上到底产生了甚么。看昭宛一起不言不语,阿芙很会察言观色,不由心中惴惴,便又道:“前儿里,婢子对二娘您出言失了几分分寸,还望二娘不要往内心去。”
昭宛笑道:“阿姊,这些都是我本身的决定。”
见昭瑾些许不安闲,昭宛便直言道:“你晓得了父亲和杨氏母亲定下让我随你去做媵妾的事了,对吗?”
到得花圃,沿着走廊走过一段路,只见一边一座水榭中间,数株木槿树枝繁叶茂,上面红色的粉紫色的花蕾装点了满树,别有一种春尽夏来花木深的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