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将其别人遣出以后,问青竹道:“阿宛既是符公之女,出身不俗,为何会学剑术。”
固然郭荣已经从符府让昭宛为媵妾之事猜到了昭宛是庶出,但是听青竹这般说,郭荣仍然有种难以接管之感,昭宛那般好的女子,就因为是庶出便在家中受人轻视且被送给李崇训为妾。
郭荣道:“不算熟谙,只是听闻过他的一些事。”
青竹忿忿道:“他是个毫无德行的好色之徒,但是符公要和李公结姻亲,便将大娘子嫁给了他,并且让二娘子随大娘子前去为媵妾。”
他找到昭宛所住的院落,问起昭宛是否在屋子里,一小婢答复道:“回郭相公您的话,郭小郎君现在当活着子跟前,不在院子里。”
“啊,此事可如何是好。我等必然要带着仆人归去的。”青竹孔殷地说。
他确认了青竹手里的名帖,上面盖着符彦卿的印章,但是郭荣并不敢就此确认这就是真的符彦卿的印章。
青竹这絮干脆叨的话让郭荣非常震惊,“李相公?你是指李公守贞的宗子李崇训吗?”
青竹不知该如何答复,因为这件事,她那里能做主呢。
郭荣道:“阿宛在河东节度使府中,带太多人前去,会惹人重视。你们在此等待,一个时候后,定然有动静,如何?”
“婢子乃是去岁六月才到仆人身边,仆人之事,所知甚少。但即便相处光阴很少,仆人对婢子的恩德,婢子这平生一世也难以酬谢。”
李崇训的名声实在不好,不但是好色,还贪婪无德,郭荣南北跑商,本就能密查到很多动静,加上他又实施了为郭威探查动静的职责,自有本身的动静网,敌手握重兵深受皇恩的李守贞这个宗子李崇训的事,所知甚详。
郭荣自不会等闲带人去见昭宛,毕竟如果是昭宛的仇敌,用这类体例找来,那该如何办。
“是的。仆人她虽年事不大,但是很能让人佩服。并且待我极好。她办事并不计算得失,待大娘子非常热诚,甚么都为大娘子作想。我听闻,如果她当初不要总想着大娘子,她或许就不会跟着大娘子去给李相公做媵妾,也就不会落水,便不会吃如此的苦了。”
郭荣看出青竹是真的心系昭宛,而这个曹媪却很淡然,他思考了半晌后道:“如此,还请青竹小娘子随鄙人前去见阿宛。”
还是曹媪想很多,青竹听她这么说,内心不由也对郭荣产生了警戒。
那小婢应下了,就让青竹随她去花厅坐坐。
郭荣道:“如此,阿宛随你们回了汴梁,是归去李府做李崇训的妾吗?”
她的确是个走到那里都能让人佩服的人啊。
郭荣道:“总之,你要帮着你的仆人,决然不能让她去给李崇训为妾。”
青竹点头:“恰是他,恩公熟谙他?”
青竹毕竟年幼,见地有限,也不知提示郭荣能够骑马,如许就更快一些。
说到这里,曹媪便也放低了身材,说道:“二娘子的长姊,现在乃是李公守贞长媳,自从二娘子落水失落,她日思夜想,以泪洗面,几要魔怔,我等也找二娘子数月之久,能够找到二娘子,带她回家,我等仆人定然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