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已经换下了极新的大红色缂金丝锦缎床单,容慎也换了一身新衣,因为是新妇,仍然是红色,素净的色采衬得小女人白净的面庞更加柔滑,一点不像已为人妇的模样,还是天真少女的模样。
叶翡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去便是了,你好好睡在床上。”
容慎一面敲着棋子一面听着外边乒乒乓乓的动静,皱着眉毛问道:“为甚么要把床换掉?”
叶翡下午倒是去了一次还在建的静王府监工,实在已经完成的差未几了,只是细节上还需求完美,他也不嫌费事,特地带回了几种布料的模样给容慎,叫她挑了做床幔。
叶翡正望着她入迷,想也没想就“嗯”了一声。
叶翡一只胳膊撑在黄花梨描画雕花桌上,不着陈迹地将坐在桌边歪着头当真看布的容慎环在怀中,弯着腰切近她。淡淡的发香在叶翡的鼻翼间缭绕开来,叶翡有些失神。
叶翡听到她改口,也是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更盛,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道,“她们叫你好好歇息。”
“皇……额,母后和皇祖母如何说?”冷不丁就改口了,容慎还真有些不适应,差点就脱口而出“皇后和太后娘娘”了。
“殿下早些时候叫人开库取的床榻已经送过来了,是不是现在就换掉?”
容慎也没再美意义问下去。
叶翡听停下脚步在门口处靠着看了一会儿,模糊想起来,她之前仿佛向来不穿如许热烈又夺目的色采。
她是嫌弃过床太高她腿太短,可她也没想过真的和叶翡说换床啊,再说明天她喝断片了叶翡又不是不晓得,干吗整天拿这个一遍一各处提示她。
叶翡却笑着摇了点头,容恒不动声色,心机周到,确切和他脾气更加相仿,棋艺也非常精进,可和他比起来,却始终棋差一招,“不是他,是你三哥。”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容慎等了一会儿不见叶翡答复,又后知后觉地发觉到他方才的对付,偏过甚去看他。
容慎:哈?
“你是我的王妃,便也是这清冷殿的仆人,哪有仆人睡在偏房的事理。”
他会等她长大。
清冷殿的西次间实在就是叶翡的一个小书房,近似当代家庭里的休闲区,里边除了书卷、文房四宝和叶翡保藏的书画,另有一张非常柔嫩温馨的大床,用来供叶翡掩卷而思后直接倒头便睡。
被堂而皇之吃豆腐的容慎:嗯,感受叶翡的吻技……还真是突飞大进,一日千里啊……
没想到叶翡还挺感兴趣,想了想道:“提及来夫人的兄长中倒是有一名棋艺与我不相高低。本日看来,便晓得夫人并未谦虚请教过。”
小伉俪俩在卧房里腻腻歪歪,是不会有不长眼的宫人来打搅的,叶翡又缠了容慎一会儿,便被她打发到一边去了。
被刀子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神威胁的静荷:她好惊骇,和她半毛钱干系啊……
容慎觉着既然她不想和叶翡论耐久战,就不要睡在一起折磨人家身心了,主动自发地睡书房去还是比较人道化的,哪晓得叶翡干脆地回绝了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突然变冷的气场给震慑到了,叶翡“啪”地一下按下一枚棋子搞定全局,伤害地眯起眼,“谁说喝醉了便不作数?你昨夜还……”
容慎:我不是想睡偏房,我是不想睡在你身边啊……
那人微凉的唇将她紧紧嘬住,深深浅浅地吮吸着柔滑苦涩的唇瓣,和顺缠绵的舌趁着她一个不重视溜进了她的嘴里,垂垂将她的气味俘获,逐步深切,直至完整篡夺了她的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