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的晋王,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幽深的眼眸像似黑洞也似,吸民气魂。
晋王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娘娘,您别哭了,殿下夙来待您另眼相看。不过是一时火气上了头,您不消担忧的。”
到了跑堂,瑶娘翻开炉口,拿起竹筒对着炉口吹了口气。
眼角余光中,就见那健壮有力而徒然收紧的腰身,一下又一下,像似波浪,又似波澜,让她只能沉浸在此中沉浮,不知该作何反应……
玉燕已经在贵妃榻上睡着了,收回安稳的呼吸声。瑶娘轻手重脚给小郡主换了尿布,并将脏尿布拿去屏风后的盆中放着,便往跑堂里去了。
晋王穿一身玄色锦袍,衣衿与袖口处俱用金线绣了繁复的斑纹。一头乌发尽数拢束在头顶,用一只白玉冠扣着,更显得其面如冠玉,俊美无俦,仿佛神祗。
瑶娘的脸本就有些红,这下因为脑筋里的胡思乱想更红了。
晋王只是扬眉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胡侧妃霞飞双颊,泛动着一种非常的春情,她一只手在晋王腿上来回游移着,说不尽的缠绵。
“你大胆!”
*
胡侧妃穿戴胭脂红色云雾绡束裙,肩披同色薄衫的外衫。一头如云长发尽皆披在身后,只鬓角处簪了朵花,添了几分娇媚,几分妖娆。
他身一身玄色绸袍,墨色长发微微有些混乱地披垂在他的肩上及胸前,仿佛因为白日里梳了发髻,带着微微曲折的弧度,蜿蜒而下,直至腰间。衬得他腰更加健壮纤瘦,一副肩宽腰细的好身材。
晋王皱眉看着面前这个红着脸的奶娘。
软榻上的晋王不知何时取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半掩着冷白的薄唇。他面色森冷,狭长眼眸微眯地睇着胡侧妃,像似一头几欲噬人的凶兽。
“殿下……”
留春馆里,只那屋角处亮着一盏宫灯,晕黄色灯光衬着这满室樱粉色纱幔,平增了几分含混之意。斗柜上,一尺多高的鎏金兽首三足香炉里,香粉已经扑灭,奇特暗香从兽首盖钮下的镂空莲瓣里悄悄飘散出来,熏得满室香气。
或是同玉燕一起,或是同玉翠。不闹夜的小郡主实在极好哄的,夜里极少会醒,顶多就饿了会醒上一两次。至于拉了更是轻易简朴,手脚放轻帮她把尿布换了,是不会吵醒她的。
乱走?
以一种谦虚、瞻仰的姿势。
胡侧妃有些难耐地又叫了一声,可晋王还是没有甚么动静。她咬了咬嫣红的下唇,手撑着软榻站了起来,依偎到晋王身边。
瑶娘想洗洗手,别的也是渴了,可房中水壶里却没有水。
同时桃红心中对胡侧妃也有一种很隐晦的讨厌,都分开了那破处所,怎生还是改不了做派。
此时的他,呈放松之态地靠坐在软榻上,俊目半阖,视线低垂,似漫不经心,又似在想甚么题目。苗条白净且骨节清楚的大掌隔于案几之上,时不时敲击一下。
桃红这行动像似翻开了构造,醒过神来的胡侧妃顿时哭出了声。她哭得极其悲伤,有悲伤难过,有不敢置信,也有绝望和茫然。
怕小郡主闹夜,瑶娘被安排在夜里上值。
……
比及了第二天早晨她上值的时候,才明白是如何回事。
瑶娘当然晓得晋王的身材很好,她上辈子不知见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