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想起来,自家母亲仿佛也是这么个路数……?
天子沉吟了会儿,叮咛说:“请出去吧,朕问问他。”
“逸亲王世子?”天子浅怔,那寺人又回说:“是。说是府中高低要去别苑住一阵子,让世子殿下来宫里陪定太妃。逸亲王叮嘱他先来向皇上问个安,下人就给带过来了。”
临时未在朝堂上开诚布公地提及立储事件,而是先散点若隐若现的风声出去,是他们父子间商讨的成果。他们想看看这事散出去后会引发甚么风波,看看谁会明争、谁想暗斗,谁急功近利、谁四周营钻。
……跟将来的婆婆说这个?女人你胆量很大啊!
玉引:“……”
皇宗子笑容一滞,继而喟叹:“让六叔吃惊了。”
还好他听了。若不然二三四三位兄长的帖往手里一接,他就会进退两难,如何着都难堪。
玉引也同时传闻了府里的事,走上马车时见他在擦盗汗就笑出来,拉着他的手挺对劲:“如何样?我没说错吧?”
“……是。”夕珍低着头,偷眼瞧瞧玉引的神采,又回话说,“夫人您叫我夕珍吧,家中长辈都这么叫,尤公子也是。”
良亲王嘬着茶半天没吭声,放下茶盏以后感喟:“我真悔怨没一起跑了啊……”
那寺人便出了殿门,没过量久又领着人折了返来。阿祚抬眼看看,正要按端方行大礼,天子招手道:“阿祚来,别多礼了,过来让皇伯伯看看。”
“父皇。”他往里挪了挪给父亲腾处所,天子坐到榻边,看看阿祚,跟他说:“你六叔百口都去别苑了,独让他在宫里住一阵,还非来乾清宫问个安,你如何看?”
“噗。”玉引笑出声,又有点惊奇,“她真跟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