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不好不见弟弟,只是每回脸上都较着挂着一个“烦”!
她说动手抚胸口以示担忧,话音未落,却觉正给她捏颈的手忽地停了。
喂兔子啊!
尤侧妃虽还坐在他腿上,却连身子都僵了。这么个含混的姿式,硬是再生不出半点含混的感受来。
只不过,已近在面前的新年就不得不另作安排了。
按理说,柳侧妃的这封帖子他能够直接压下不提。来由是现成的,明面上的端方,和王妃走动的多是别的府的王妃、皇子妃,或者官员家的嫡夫人;侧妃要找人闲谈解闷,也该找侧妃去,别往妻室上攀。
可他想想,十弟这么做倒还不好挑理――“宠妾灭妻”那事以后,他府上的正妃不是自请废位了吗?现下他那儿的正院空着……
那寺人点头哈腰:“杨爷您瞧,这是一口气递了两封――一封是十殿下给我们殿下的,一封是柳侧妃请见我们王妃的。”
然后她环着他的脖子促狭说:“要不您把这差事给何mm好了,妾身甘心亏了这钱,行不可?”
氛围突然冷了下去。
七个素菜,绿油油的一桌,杨恩禄看看它们再看看中间端坐的王妃,特别想说:王妃您这个吃法得把耳朵竖起来!
末端,孟君淮和缓了口气:“去看看阿礼。”
孟君淮手上没停,笑音稳稳的:“哪来这么大醋劲?爷甚么时候亏过你了?”
孟君淮想到这儿就止住了。这是命妇的事,他筹算直接把帖子交给谢玉引去,看看她如何想。
因而到了尤侧妃的院子里,他就找了个紧贴窗户的位置候着了。一来内里叫人能听得清楚,二来郡王爷的意义也能从说话里摸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