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居闹市无人问, 富在深山有远亲。
门房:“……”
姜蜜叹口气说:“有的,但也有很多年没走动过,前次见周家人我还很小,已经记不清他们的长相。这事儿我本来同你爹提过,想着这辈子能够都不会有来往,就没跟你们兄弟说。”
他才不担忧,爹蔫坏,从那头动手才是傻子。
一旁服侍的给他舀汤去了,砚台仰着脸由吴氏擦了把汗。
砚台就跟听天书似的,越听越不懂,感受此人在瞎吹。
姜蜜对周家那边没甚么豪情,只是想着来人没准真是她大舅,长辈上门让长辈轰走了,怕会拖累砚台的名声。又一想,这孩子奸刁奸刁的,应当不会在理撒泼。正揣摩着,就闻声砚台问她:“娘你到底有没有大舅?”
“他说我小人一个不懂事。我说你连小人都唬不了,还想骗谁?”
他还在等周老迈解释,周老迈却不敢说了,只是让他去找姜蜜出来。
“轰走了啊。从没听过娘另有大舅,那人要么是骗子,就算不是,他也不是甚么好东西。爹跟我说娘你就爱瞎操心,但凡是家里亲戚,有来往的,你经常都挂在嘴边,常常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你都没提过的人,能是好的?他既然不是个好的,我傻了才放他出去。”
看他说这话时包子脸上尽是嫌弃,姜蜜俄然明白砚台凭甚么进的大理寺。
“从两岁多至今, 家里大小事我都记得, 三四年间我娘没提过你一回, 就这你还敢说是我舅公?”
不是有句话说:
路人:“……”
吴氏感觉周货郎是好不了了。
砚台点了点头。
砚台看在眼里,问:“娘如何了?”
“有本领你就去告,没本领给我憋着。”这是最后一句,说完卫家大门嘎吱关了,大热天本来就闷,周老迈气都快喘不上,他单手压着胸口,还在吸气呼气,就闻声中间有人咬牙切齿说:“你说你外甥女脾气最好,她必然认你……”
“你不懂, 你外祖母出嫁时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人进了姜家门,不过几年就没了。那但是我亲妹子,我不难受?你外祖父不说守着女儿好生过日子,还想着要续弦。我能不气?我一气之下与他断了来往。”
……
“这事真让蜜娘你来措置还不好办,撞上砚台算他不利。不过周货郎我晓得,那是个抹得开脸的,进不了我们家门没准会找到老三那头。”
周老迈说你还小, 不知事……这话一说出来差点把门房逗乐了。
“你是说,你亲妹子没了,你妹夫要续弦,你感觉他真是牲口不好好对女儿还想生儿子,一气之下也不管外甥女死活任由做外甥女的在她后娘手里讨糊口,等外甥女好不轻易把日子过顺,嫁了好人,当了官太太,你才想起另有这么小我,然后风雅的谅解了你妹夫,还大老远从南边跑上都城找到我家来?这类骗傻子的话,你如何说得出口呢?”砚台全部面无神采,内心毫无颠簸乃至另有点想笑,他抬手指了指自个儿,说你看我像是那么好骗的?
“我爹早说过这些在你穷的时候躲着走,发财以后往前凑的,没一个好东西。这时候上门来,不是求名就是求利总有所图。我看跟他一起来的还抱着盒子,他是来给我娘套近乎来给我爹送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