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掰起手指头细细数来。
福妞这才破涕为笑,她抬起手来抹抹眼角,软乎乎说:“爹娘出门好久好久好久,我想他们了。”
兄妹两个说着话,就到了花厅,出来一看,爷奶都在,逗着鸟说着话呢。
卫成一行到淮安以后,休整两日,就写了信命人送回都城。淮安离都城远,等信送到已经是蒲月下旬。二老并不识字,他们也没焦急让管事的读,而是捏了几日,等孙儿从国子监返来把信交到他手里。
他起先很为卫成捏把汗,想到他要搞事,没想到能搞那么大事,占有船埠那么多年的漕帮说剿就剿。厥后传返来的动静让天子看了奋发不已,内心头是真痛快,直言没有卫成不敢为之事,也没有卫成办不成之事。他一番动静,使那些从水上走货的贩子纷繁赞美起朝廷,漕运总督更是隽誉远播。
展信看过,他跟姜蜜说:“那孩子在国子监能够传闻了些甚么,大抵晓得漕运总督不好做了,看他很担忧我,保重的话不重样写了好几遍。”
托当爹的福,卫彦在国子监的分缘好了很多,有很多放低身材主动同他交友,另有试图请他登门做客要给他先容自家妹子的……
卫彦回书房以后关上门想了,听家里人说他生下来就和爹娘分开过挺长时候,不过当时一点儿影象也没有,从他有影象起,还是头一回分开如此之久,内心也惦记,另有些不结壮。
“想活成我的模样?就她那么胡搞瞎搞的能活成我的模样?除非他儿子生来聪明绝顶,学啥啥会做啥啥成。”
卫彦坐下来将信拆了,展开的时候问了句:“是今儿送到的?”
问的是卫彦,他妹雪溪脸红扑扑的,吴氏看着奇怪:“我们福妞害臊了?奶问你哥,你害臊啥?你五六岁大就有喜好的人了?”
想啊,如何不想?
人就怕没了心气儿,都感觉必然赢不了,谁还折腾?
“爹不是也喜好娘长得都雅吗?”
“当然了,这块儿费了好多笔墨。我爹他们从泞州船埠登陆,乘马车归去的,没日没夜赶了三天路才到,说在故乡待了五日,因老宅年久失修他们歇在县里大伯家中,如爷奶叮咛的将礼送去各家,祭拜了祖宗,安排好学田祭田之事交由大伯卖力,又提了二堂兄的婚事,现已说定,说的是大伯母娘家侄女陈荷花。女方年十五六,娘掌眼看过说还不错,衬得起堂兄。”
皇宫里头,天子每月都能收到一封密报,报的就是大运河上的动静。
记得娘南下之前说了,把她交给张嬷嬷管,福妞从速刹住,悄悄的吐了下舌头。
姜蜜绕到他身边,伸手拿起信纸,也看了看。
这年之前,卫成循分了太长时候,让很多人都忘了他的胆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