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是不太会插嘴的,吴氏本来不吭声在听,听到这儿才忍不住说:“咋就没甚么?就那场雨以后不是还出了大事?”
想到卫成,姜蜜内心头思念之情便难以自抑,听婆婆说书院在六月份都要放假,以便学子归去帮手务农,自探传闻姜蜜就看着村中水田里稻穗的涨势算着本年收割的时候。爹说六月尾巴上就能收,多等几天也可,说他估摸三郎总要提早几天返来,算起来差未几了……
卫成闻声了,他笑着看过来:“家里可还好?这半年辛苦爹娘也辛苦蜜娘了。”
“现在如何样了?”
陈氏说她饭没吃完,拖着毛蛋就走。毛蛋不肯走,听到在说糖块就闹着要吃。别人还没说啥憋着气的陈氏就骂了他一通:“闹甚么你不嫌丢人!跟我归去!”
吴氏在中间听着点了点头:“还是蜜娘心疼你。”
卫父点点头:“我是想说你今后假定当了官,可得做个别恤老百姓的好官,你从村里走出去很多为村里人着想。”
“那像咱家如许的……能有戏?”
“这么远返来路上用了几天?带没带啥东西?”
卫二郎内心一样恋慕,偶尔他也会想想,假定本身当初咬牙撑下来了又是如何?
卫成笑着摇点头:“不是这么回事,且不说举人是最难考的,哪怕考上了,要当官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爹我给你举个例子,假定说我来岁春季有幸能中,中了以后朝廷会出钱送我们上京插手次年春闱,春闱再能考中,跟着另有殿试。殿试由皇上主持,能过这关的就是进士,被称作天子弟子。”
李氏会生出如许的设法,吴氏没想到,吴氏这会儿在干吗?她看着三郎吃好放了筷子,然后想起来伸手进怀里,摸出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放到她面前桌上。
“三郎也是二十出头才考上的,虎娃比着如许就行。你想想看我们虎娃才五岁,来岁六岁开蒙,读十几年还能考不上个秀才?”
姜蜜是真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手去接,接过手,展开一看,是个梅花头银簪,如许式她在乡间从没见过,估摸是宿州那边时髦的。
卫父和吴氏同时看向姜蜜:“还是让蜜娘来讲,出事那天你爹带着你两个兄弟去看过,以后没再去,前面两回都是蜜娘本身去的。”
“好, 好, 返来好!日头这么毒你还站内里干啥, 快跟我进屋, 咱家正幸亏用饭, 让媳妇给你添一碗。”
从婆婆站起来, 姜蜜吃了三五口饭, 就闻声她尽是欣喜说:“三郎啊?!”
“要起个泥瓦房的话,还要提早跟烧窑的说好,订下瓦片。瓦片易碎,向来是你说个数人家开窑新烧,没有卖现成的。我记得爹当初为了给家里换瓦顶费了很大力量,挨得近的周边没有砖窑,瓦片烧好要拉返来就不轻易。”
“就给爹买了块茶砖。”卫成说着把一斤重压成砖块的茶叶从书篓里取出来,那茶砖外头用厚纸细心包好,拿绳捆着。他朝卫父递去,卫父接过手捧着嗅了嗅,真香。
两个哥哥没待多会儿,说地里有活也前后分开了。归去以后李氏就有些闷闷不乐,卫二郎问她咋的?李氏晓得男人的性子,没说讨嫌的话,只道恋慕,说她来岁也想送虎娃去村塾。
“以是说当官离我还远,我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先把乡试这关过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