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起一个事儿。”
卫大郎搓了搓手,说:“不是说跟着又要测验,不迟误三弟?”
卫成说这番话时留了余地,姜蜜听明白了。
别看姜蜜坐一会儿总要起来逛逛,她反倒是学得最好的,虎娃跟着听了五六天,记着的未几。毛蛋仿佛是挺聪明,固然人皮实,不如何坐得住,常常用心,他随便听听也跟着捡了几句。看他记着的比虎娃要多,陈氏还挺欢畅,更加果断了开春就要送儿子去开蒙的信心,感觉他真像老三,人聪明,能读书,看着机警劲儿就不是个地里刨食的人。
“那可不?本来三郎在檐下读书,他爹闲着没事坐中间听他读,听一会儿就把眼睛闭上了。我在灶屋煮猪食,煮好了端出来就听他坐在那儿打呼。我跟他爹最听不得这些,他两个哥哥像我们,之前在村塾,夫子在上面教,大郎二郎就在底下趴着睡……我有一回从那边畴昔瞅了一眼,看到两人睡得喷香,把我气坏了!你说我给老秀才送了多少东西才把他俩塞畴昔,那么混日子他对得起我???”
后山村卫家扫盲班就这么红红火火的办了起来。
吴氏听着感受有事理, 说她去蒸个蛋羹, 给姜蜜边吃边听。
虎娃这孩子聪不聪明还看不出,不过他性子比毛蛋好些,起码能坐得住。
她不但人过来,还拿了很多东西,乃至拿了个小板凳在手上,也筹办跟着烤烤火,边纳鞋底边听。
内心想吃啊,当然想吃,又想起卫大郎的做派,她不敢要。
还没出世就让他给预定上了?
卫二郎承诺得快,连声说好,这就要去带虎娃来。
状、状元啊!
姜蜜才是记得最多的阿谁,她白日听了,夜里躺在床上没睡着的时候就小声念给卫成听,她记性实在真不错,就这么听听就能背下六七成,没记着的卫成在给她补一补,卫成返来过个年,姜蜜没学会几个字,倒是把三字经背熟了。不但背熟了,还记着了每一句是啥意义。
姜蜜稍稍怜悯了一下她肚子里的娃,想着要不这胎生个福妞?如果生出个砚台,他目标也太高压力也太大了。
姜蜜俄然就感受挺对不起砚台的,她就说了这么一句,他奶对他的希冀就这么高了。
卫成摸摸她肚子,让她舒畅点躺着,睡吧,别操这心。
过了半天赋略带心虚的安抚说:“有目标是功德情。”
晓得姜蜜很正视这一胎,不会拿本身开打趣,她这么说吴氏就同意了。
吴氏看她出来,问她咋的?
“毛蛋聪明我早晓得,也跟爹提过,我让爹出面同大哥谈谈,千万好好教。越聪明的孩子越要早教,教得好他成了才享不完的福分,如果给学坏了也能够甚么鬼主张都打得出……这个话不入耳,我说了。爹有没有跟大哥提我不晓得,大哥如何做也得看他本身,我们固然是兄弟,但各自成了家,就不像幼时密切无间,我把手伸得太长分歧适,只能点到这份上。毛蛋我固然管不了,等砚台生下来,我好好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