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动静那么大,人在灶屋的姜蜜都闻声哭嚎声,别说卫父他们。卫父在同卫成说话,听到那边大孙子嚎个不断就号召吴氏让她去看看,看大郎媳妇在搞甚么。吴氏畴昔恰好听到这句,她隔着门槛看着屋里头正在清算人的大媳妇,神采阴沉得很。
吴氏差点给她气着:“我甚么没尝过还奇怪几块桂花糕?这是三郎买给你的,不收着看我干啥?”
“你教……”
姜蜜顿住身形,问:“果然出事了吗?”
吴氏猜也猜到两个不利婆娘在背后编排甚么,她剜了大郎媳妇一眼:“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闹得家宅不宁的丧门星!前头那笔账我还没跟你清理,再让我听到这些我撕烂你的嘴。”
姜蜜这才伸手接过来,那纸包不大,估摸只装了四小块,拿着没多少分量,闻着倒是香。她把桂花糕收进西屋,筹办进灶间忙活,却被婆婆吴氏叫住。
卫父没想到他去地里忙活半天就错过这么多,听吴氏说完他还愣了会儿,才问是真的?有这类事?
像今儿,若不是她,三郎恐怕已经让同窗缠累被人打伤,哪能有幸躲过一劫?
东屋这边很快没动静了,倒是西屋,木头打的架子床摇摆了半宿。卫成刚结婚又回学塾读书去了,他费了好多心机才把姜蜜娶进门,两人相处的时候却未几,每旬他才气归家一日,想媳妇时卫成绩更加尽力读书,只盼着本年能考上秀才,以后就能进县学。
“刚才动了会儿针线,看天气差未几,估摸该返来了我才出来看看,也是赶巧。娘路上辛苦了,相公也是。”
“娘啊,您这么说让媳妇如何活?”
“这么说三媳妇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卫成看他娘板着个脸,站在中间的姜蜜也是一脸担忧,他能如何样?只得低头认错,包管说今后都以安然为先,承诺毫不以身犯险。
大郎媳妇正要哭,吴氏又堵了归去:“活不了那就别活!”
“您如何来了娘?”
卫父也还没睡着,可他深知自家婆娘是甚么德行,没再接茬。吴氏说了好几句都没人理,就把嘴闭上了。
娘那么快的脚程!
大郎媳妇干笑了一声,说:“我这不是正在问他?臭小子不晓得上哪儿去学的怪话!”
“本年院考,三郎你有掌控吗?”
姜蜜就没敢接,先看了婆婆一眼。
吴氏到镇上拦人去了,留在家中的姜蜜心下还是有些不安,她站坐都不稳妥。想着不无能等得把屋前屋后那点活干了,恰好眼神总不自发去瞅内里那条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