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
砚台不平气上手要试，那字儿笔划有那么多，到他手里只能傻大粗，真小不了。看他折腾半天都不成，卫成劝他打住，让渐渐练：“你聪明，可天底下也不是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不要感觉认几个字就短长得很，会认字是做学问的入门，你会认字还得把它写好，写好了还得明白这字如何来的，是甚么意义，如何用它造词造句，前面的路长得很，翰林院里很多人都做了半辈子学问，还感觉本身非常不敷，哪像你分外满足。”
“爹也说要六岁，还说真等我六岁就不想上书院了……他净胡说，我可想去了！”
卫成让他过来坐好：“六岁今后再加，贪多我怕你嚼不烂，要嫌无聊就把教你那些字翻来覆去多写写，把那笔字练好些，现在如许软趴趴的一点儿力度也没有。”
“还不会走路你就想跑，怕摔不疼？让你别好高骛远，把根本打好前面学甚么都快。”卫成说着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我是你爹，还会害你不成？”
昨个儿传闻那些事，她筹算烂在肚子里，若无需求不筹算同婆婆说。厥后这天, 和明天、前天、上前天也没辨别, 卫家院子老是清平悄悄的, 能听到的就是砚台背书的声音, 再不就是婆媳两人的说话声, 偶尔另有一声狗叫。
“我想去书院。”
“奶你把弟弟抱出来，让他下来走啊！”
砚台双手捧首，在中间蹲了会儿，也就一会会儿他又挪归去：“接着教啊，还没学完呢。我感觉我现在比之前聪明了很多，我们每天不能多认些字？”
“住在都城也好也不好，幸亏能见世面，孩子长大必定比乡间养的出息。不好就是没个玩伴，如果乡间随便出去一呼喊，东西家的娃儿就凑一起疯闹上了，住这儿都不敢随便放他出去，也才四岁半，赶上拐子咋办呢？”
吴婆子听她描述就感觉好，说多买两个也使得：“只不过你说这个真的有卖？”
砚台直点头，瞧着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真别说，这下提神醒脑。
“娘我现在不能去官学吗？”
只是听完感觉委曲，说还不是你教得少。
卫成笑了笑：“我能写大，你却写不小！”
这事就说定了，吴婆子回身同男人提了提，让他出去跟人唠嗑的时候问问。还别说真有卖，纯铜打的，做工也好，就是不便宜，浅显人家不消的。
他说完就挨了脑瓜崩：“好好说话。”
就从得了这沙盘，砚台可算不嫌无聊了，他每天把学过的字写来写去，写烦了就在上头涂涂画画。有了这个卫成教他或者抽考他也便利很多，看了还说先前都没想起来给他做一个。
出事之前，皇后最奇怪太子，感觉那是她后半生的依托。
“那让老头子去探听看看，他认的人多。再不可还能问问冯掌柜，低门矮户的没见过，高门大户总有，他做掌柜见的世面大，也许能有端倪。”
“媳妇儿你从哪儿看来？”
对哦，另有沙盘。
吴婆子笑话他：“说你是活宝，你还真是！你都不记得一岁前的事，还希冀宣宝记着你说的？一边儿玩去别闹你兄弟，等他两岁大就跟你一样能跑能跳能说话了，到时候你再带他读书。”
一脸绝望说书院还得从三百千开端？他三百千都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