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昊的声音不依不饶地传过来:“不要装蒜了,这幅画就是在你们黄沙堡的茶社里画的,你会没印象?”
此时的黄沙堡迎客堂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只见画像上的人身躯凛冽,边幅堂堂,目光如寒星,眉色如浓墨,胸脯宽广,似有万夫难敌之勇,千丈凌云之气。
这情势有些急转直下,朵婕吓得六神无主,这大抵是她当堡主以来碰到的最大危急吧,没想到叶莺这丫头来头这么大,另有雪瑶,她甚么时候考虑这么周到了,难不成是叶莺给她使了诽谤计?
画师?朵婕猜疑地接过这幅画,有种不好的预感,翻开这幅画一看,公然,这就是阿谁叶莺画的炭笔划,再看钟离昊凝重的神采,没有了昔日的诙谐风趣,这女的跟钟离昊甚么干系?
“一名客人留下的。”朵婕斜瞄了他一眼,他仿佛没见过这画。
雪瑶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肯定,朵婕也晓得?”
一回眸,她在地牢里见着了阿谁似曾熟谙的身影,固然他的打扮和之前不一样,她还是能够很等闲地认出他了。他穿戴战袍,墨黑的头发束成马尾,劈面放出诗意的光芒。他的背脊挺直,身材像青松一样挺拔,在地上留下了笔挺的身影。他谛视着她,那目光是那样的熟谙。是他,他返来了。
“恰是,她在哪?”钟离昊一听有叶莺的动静,仓猝问道。
“太子殿下,这边请。”雪瑶暴露不易发觉的笑容,在前面带路。
“你不是说,烧了门堂,才可将我娘救出吗?”雪瑶有点信了,“如何也没见她醒来呀?”
这正戳中了雪瑶的把柄,若不是母亲到处保护,她怕是早就成为了朵婕的垫脚石。母亲是祝由术的传人,而她对此竟一窍不通,如如有哪怕一点母亲的天赋,她早就是堡主了,哪轮获得朵婕?
“几分?”钟离昊如有所思道,“这画从哪来的?”
叶莺在地牢里来回踱步,她在等候成果。直到听到吃紧忙忙的脚步声,她内心砰砰直跳,感受是宣布结局的人来了,随后,她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是……小莺吗?”
“昨晚有位贵气实足的男人点名要她画画,然后他们两个就失落了,去哪就不晓得了。”朵婕用心说得很含混。
“好,那就等你的话考证了再说。”为了谨慎起见,雪瑶唤来仆人,叮嘱道,“把她押进地牢,没有我的号令不准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