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桓却也没有解释的意义,只坐在她身边,摸摸她的头,“困了吧,睡一会儿。”她向来贪睡,本日又走了这么多路,早该累了。
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这般撒娇了,榕桓悄悄舒了一口气,四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每天对着那万丈群山,一望无边的荒漠,便非常思念阿谁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一刻也不断的小丫头。
“兄长?”祁谙小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顺手便扯住了他的耳朵晃了两下,柔滑嫩的嗓音,“兄长?”
榕桓不由点头,宠溺道,“小懒虫。”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祁谙所居住的院落,榕桓直接把她抱进了房间,云莲瞧见两人返来,忙去让下人筹办热水。
如许的她是他向来没有见过的,那不是影象中阿谁跟在他屁股前面的小不点儿,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小女人。
祁谙舒畅的喟叹一声,半睡半醒之间双手还上了榕桓的胳膊,哼哼唧唧,“兄长...”
她白净的小脸在月光下泛着红润,眼睛一闪一闪的,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让榕桓有一刻的晃神。
榕桓愣了一下,把闹腾的人往上抱了抱,“如何醒了?”
不待榕桓多想,祁谙已经闭上眼睛仰起脸,嘴里还嘀咕着,“你轻点儿,我现在的皮肤可柔滑了,可当不起莽夫的力道。”
“你才是小懒虫呢。”祁谙从大氅里暴露小脑袋,睡眼惺忪。
榕桓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烛光暗淡,祁谙看不清自家兄长红若云霞的脸,只开高兴心的等着他暴露白日里那勾民气神的笑意,却不料,自家兄长抬手便敲了她脑袋一记,“那里学的这轻浮的行动?”
祁谙点头,刚想下床,榕桓已经先她一步走畴昔,行动纯熟的将绢布浸湿,拧了个半干然后回身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抬头。”
溪栈秋一如白日里那般冷酷,只看了二人一眼,便目不斜视的从二人身边走过,今后院的院子里去了。
榕桓回神,极力压下短促的呼吸,“嗯?”
祁谙倒是真的累了,轻哼一声,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祁谙忍不住笑出声。
天已经黑了下来,小小的新月挂在天涯,草木扶疏,另有似有若无的花香。
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筹办礼品,此时的祁王爷对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想让他做甚么倒是起了猎奇心,不由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祁谙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榕桓跟上去,祁谙奉告本身要心平气和,要心平气和,但仿佛并不管用...
祁谙眼睛湿漉漉的,不幸兮兮,“母后说了,除了我相公,旁的男人不能碰我的脚。”
云莲轻笑,“小公子,爷就是你将来的相公呀,皇上不是说了,等回京就为你们办婚事嘛,再者,从小到大,都是爷这么照顾你的,没干系的。”
帮她擦好脸,云莲端来洗脚水,榕桓蹲下身,为她脱了鞋袜,正待要把她的脚放到盆里时,祁谙却俄然猛地把脚缩了归去,双臂抱膝坐在床沿上,白净的脚掩在裙裾里,若隐若现。
祁谙抬手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听到有人背后里说我好话,天然要醒过来瞧瞧了,看看是哪个胆小包天的人这么不知好歹。”
榕桓忍不住点点她的鼻尖,“说谁莽夫呢?”
榕桓将祁谙放在床上,蹲下身与她对视,祁谙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笑眯眯的提出本身的要求,“兄长,不若你给我笑一个?”祁谙说着,本能的抬手挑了一下榕桓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