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桓缓缓摇点头,揉揉她的头发,“现在毫无眉目,想多了也没用,先睡会儿吧,等歇息好了,我们再来会商。”
已是午后,昏黄的阳光洒落在巍峨的祁王府内,溶解了些许庄严,平增一丝暖意。
云莲二话不说,直接亮出了祁王府的腰牌,“可识得这个?”这些人或许没见过皇上的金牌,但是祁王府的腰牌,天然不会不熟谙的。
沈书夏迈着步子,看着发了春芽的树木,悄悄叹了一口气,“宜珊,你要记得,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千万不成多言,王爷对我们有恩,我只想着能好好酬谢王爷,甚么主母王妃我都不奇怪,我只想呆在王爷身边,能做一个侍妾已是满足,只盼着今后的王妃姐姐能够气度宽广,让我有一席安身之地,我于愿已足。”想到阿谁丰神俊朗的男人,沈书夏便觉脸一红,心跳加快。
宜珊偏头想了想,俄然笑了,“但是今后有蜜斯了啊,蜜斯能够帮王爷打理家务啊。”
祁谙点头,“现在身份已经暴光了,住在溪家多有不便,还是去王府住吧。”
宜珊瘪瘪嘴,拖长声音,“蜜斯,现在王府里的人哪个不是把您当主母,你把守家对您多好啊,他为何对您这般好,必定是王爷暗里里叮嘱了,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哪能无缘无端的对人好呢。”
“哦。”溪棹微微垂眸粉饰本身脸上的绝望。
路上,祁谙眉头舒展,“兄长,我如何感觉这件事情这么奇特呢,却又说不出那里奇特,劫粮卖粮,为了赢利,也算说的畴昔,但是总也不能笨到在这风声正紧的时候把粮拿出来卖吧...”
沈书夏暖和一笑,安抚自家丫环,“王爷长年带兵在外兵戈,哪偶然候破钞在打理宅子上,再者,王爷一个大男人,又分歧于女子,天然不在乎这些花花草草的。”
祁谙摇点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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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是王府的管家,也不至于乱了方寸,但是面上仍有些犹疑,仅凭一个祁王爷的腰牌便说本身是公主殿下,还是有些草率的。
“不成胡说。”沈书夏轻声呵叱,“这类话岂能胡说,如果被旁人闻声了,可如何是好。”
祁谙如有所思,“这么看来,这梁家父子是当了替罪羔羊了,只是他们到底图甚么呢?”
“劫粮本是为了甚么?”榕桓开口提示她。
两人信步走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竹林边,沈书夏看着那幽深的石板路,有些惊奇,“昨日这里还被封着,如何本日便撤开了?”
想到这些,祁谙又扶着榕桓从马车高低了来,跟溪棹道别。
若兄长临门关一战获得料想的战果,那么大渝与玄蜀国起码有十年的安稳日子,但是临门关一战因为粮草一事,草草结束,并没有遵循兄长料想的大挫玄蜀军的锐气,以是,劫粮本来的目标便是为了战事,倒是她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祁谙非常附和的点点头,靠近榕桓,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知我者,兄长也。”
祁谙猛地抬眸看他,恍然大悟,“我倒是被他带着走了,是啊,劫粮是为了甚么,劫粮是为了禁止兄长的临门关一战,他们的本意本来就不在粮草上。”
祁谙上了马车,正要躬身出来,榕桓走畴昔,开口,“还住溪家吗?”
榕桓站在不远处看着,眸子微微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