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人,他尚可辩论一番,但是那是公主殿下,是皇上赐婚给王爷的王妃,王爷不在府中,这些事情公主是做的了主的。
沈书夏心中在想甚么,宜珊怎会不知,“蜜斯,你莫要多想,王爷如果对你偶然,又怎会让你住进王府,又让王府的人对你这般照顾,许是王爷顾忌公主,以是才会对蜜斯如此冷酷的。”
沈书夏面带暖和,轻声细语,钱坤松了一口气,“那就有劳沈蜜斯了。”
“钱管家,你这是做甚么?”沈书夏忙把他扶起来,她来到王府的这些日子多亏钱坤照顾,她对他是心存感激的。
年青的将军,俊朗的面庞,冷酷孤傲。
榕桓想要回绝,但见她面色不好,便由着她去了。
她向来恃才傲物,但是如许的男人...
榕桓眉头微皱,抓住她的手,禁止她的行动,眸子盯着她,“你做甚么?”
又如何让人不动心。
听到开门声,背对着房门的人回身,衣衫穿了一半,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胸膛露了大半。
“蜜斯,你如何了?”宜珊拿了一件衣衫给她披在身上。
榕桓说不清内心甚么感受,明显是他提出来的,不知为何,竟有些失落,背在身后的手更加紧了。
“那日你来王府的事情,十六已经跟我说了。”他起先还不太明白为何两人初见时,她对他那么大的牢骚,本来竟另有这个根结。
祁谙想了半天,灵巧的点了点头。
“谙儿,我要同你约法三章。”榕桓终究下定决计,有些事情是要摊开来讲明白了。
*
沈书夏一惊,“公主殿下把统统人都斥逐了?”
祁谙见他一如既往的面无神采,悄悄哼了一声,俄然从他手里抽出那绢布,撩袍踏上椅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将绢布呼在了他没受伤的半边脸上,用力擦着,凶巴巴,“我不,我偏不。”
榕桓不着陈迹的将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走到木盆前,“昨夜,府衙里送来了劫粮一案的卷宗,我看了看,给你做了梗概,你得空瞧瞧,这几日便要开堂审案了。
他为她赎身,让她在这风雨飘摇的尘凡中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她心存感激。
固然时隔四年,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没有窜改的,就像现在,只要她看着他,他便晓得她内心在想些甚么。
祁谙眨眨眼,放下木盆,转到他身前,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衫。
“那感谢兄长挂念。”祁谙声音里没甚么情感,但榕桓听得出她不欢畅。
祁谙低头清算着他腰间的玉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嗯?”祁谙迷惑,不知他想说甚么,语气竟这般慎重其事。
祁谙看着空落落的手,想了想,俄然偏头瞧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屋内堕入长久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