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说,本公主就再把你们关进大牢里去,直到你们肯招为止。”
“这梁家也是不利了,卖粮卖到公主头上去了,还坐地起价,公主定是早就对贰心存不满了。”
梁飞平腰臀处血迹斑斑,神采惨白,有气有力,“草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草民自作主张买粮,卖给草民粮食的那人草民确切不熟谙。”
他也能想到皇上此番派公主殿下前来的目标,不过是想要为新政蹚蹚水罢了,要让公主查案?她要如何查?不过是再加上一个长乐军的小将军,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能做甚么?
这两日榕桓的决计躲闪,祁谙又不傻,岂能没有发觉,此时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绢帕恨恨的扔在他身上,娇小的身材扑倒在软榻上,不想再跟他说话。
见岑香月转成分开,岑轩杰忙跟上去,“你去哪儿?”
岑香月眼中闪过一抹讽刺,这么大的人一点脑筋也没有,她已经无数次提示过他毫不成藐视这个祁谙,但是他就是不当回事儿。
“那到底是谁做的?还是说你们父子一同勾搭叛党,企图谋反?”祁谙不放过他们,步步紧逼。
“另有我”
*
岑轩杰讪讪的停下步子,他向来比较顾忌这个mm,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聪明,而父亲信赖她多过信赖本身。
岑香月不言不语,也不动,内心烦乱如麻。
就是阿谁时候,谙儿出世了,在他一手培养的血污中,谙儿抓着他的手指,温温软软的,温和了他整颗心。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公主收粮,我也有去卖,还多拿了三成银子,公主会不会找我们费事?”
岑香月苦衷重重的来到了醉音楼前,就那样痴痴的站在那边,直到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
榕桓不由苦笑,这些年,他当她是mm也不是,当她是旁的,更不成能,干脆,甚么也不想,只要她高欢畅兴的,他便高兴。
“既然梁飞平已经认罪,待本官上报朝廷再行决计,此事既与梁父无关,便当堂开释吧!”祁谙不待他们父子多说,便拍了惊堂木,“退堂。”
如此这般草率的审案,当真是让泉州百姓大开眼界,有些人说公主殿下如此审案,似有冤案之嫌,但很多人都是存了看热烈的心机,这梁家也不是善男信女,常日里逼迫百姓的事情也没少做,不管公主有没有冤枉他,倒是替有些人出了一口恶气。
“对啊,对啊,我也是。”
仇也报了,恨却难消,那一刻,六合茫茫,没有他的去处。
岑香月嘴角微勾,笑意却不答眼底,乃至带着三分冷意。
岑轩杰站在她身侧,眸子阴狠,“竟然把本少爷关进大牢,她觉得她是公主就了不起了。”他本日方才被放出来,这几日他思前想后,他那日定是被她算计了,那牢里又阴又冷,另有老鼠,想到这几日他遭的罪,岑轩杰就恨得牙痒痒。
榕桓拿起家上的绢帕擦了擦脸,鼻息间是她身上的香味,榕桓似有若无的轻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这梁飞平还是个硬骨头,祁谙转而看向在梁飞平身边哭哭啼啼的梁父,“既然如许,不知梁老爷受不受得了这二十大板。”
“儿啊...”梁父扑畴昔,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