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清风楼,马车已经在等着了,祁谙上了马车,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大师也听到了,祁公子乃是做粮食买卖的,家中有存粮的尽可到溪府来,祁兄高价收买。”溪棹大嗓门的对在坐世人说道。
“天然当真。”不等祁谙说话,溪棹便接了话茬,瞪了那人一眼,“有我溪家作保,还会坑你不成?”
祁谙起家间对岑香月再次拱了拱手,“本日不请自来插手岑蜜斯的春日宴,多有打搅,还望包涵。”
这番做派让世人眯了眯眼睛,此人气度倒是大得很。
一身素白的衣袍,在三月的晨光下,不染纤尘,噙着模糊笑意的面庞,漂亮貌美,有些颀长的眉眼微微上挑,犹带一丝睡意,慵懒中泛着些桃花相,眼神所到之处,竟让民气中生了些非常的情感。
“溪公子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不敷挂齿。”祁谙回身,面对那些世人拱手施礼,“鄙人祁谙,见过各位公子,蜜斯。”
世人脸上或青或白,不知这是至心实意,还是方才听到了他们说的话,用心讽刺他们。
因为此事,导致临门关之战草草结束,皇上大怒,限知府三月内破案。
云莲见自家公主此次是真的发了狠,也不敢再言语。
“你……”溪棹气到语结。
年前,祁王殿下率长乐军与玄蜀国雄师交兵,两军在临门关处胶着,这一对阵便是几个月。
就在上个月,军中粮草垂危,朝廷就近从赣州拨粮,调派兵将往临门关运送粮草,而这粮草却在路上被人劫走了,劫粮之处便是这泉州城外的蒲兰山。
云莲见状,只能安抚,“小公子,或许是你瞧错人了呢?”
云莲夙来晓得小公子聪明,心机周到,以是也并未几言。
穷乡僻壤的安绥,怎会有如此敷裕的人家?
岑香月靠在贵妃榻上,玩弄动手指上的丹寇,站在溪棹身边的人比他矮了整整一头,身形肥大,细看之下,此人五官精美,眉眼清秀,即便不笑时眼睛也弯弯的,洁净清澈。
溪棹扬眉一笑,挥挥手,“好久不见,让大师挂念了。”
似是看破了岳翎泽的设法,祁谙开口,“安绥这些光阴正在闹饥荒,从泉州购入粮食运回安绥发卖,天然稳赚不赔。”
“祁公子此话可当真?”说话此人家中恰好是做粮食买卖的。
想到那日的凶恶,另有从天而降的这俊雅小公子,溪棹心中是真的存了感激之心的。
岑香月眉头几不成见的轻皱一下,此人是生的极好的,眉眼极是标致,乍一看,觉得是个标致女人,但是再多看一眼,便又心生迷惑,他一身男装,眉眼间又有些粉饰不住的豪气,到让人拿不定主张了。
祁谙徐行走上来,小脸上带着一贯暖和的笑意。
那布料别说浅显人家了,就是首富溪家怕是也没有几匹吧。
一脱手便是一锭金子,让在坐世人不由面前一亮,看来这位祁公子确切是个家道优渥的。
“就是因为溪公子作保,大师才不敢信呢。”
“溪公子这大话说的未免也太不让人佩服了。”岑香月嗤笑一声。
那人见溪棹起火,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在大渝,男风虽不登风雅之堂,但是却也是不在少数的,那些长得秀雅的小倌也是常见的,以是对这小我,大师便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是个女子还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