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十斤八斤的粮食天然无所谓,但是恰逢朝廷粮草被劫,谁家拿得出这么多的粮食,不是把朝廷的视野往本身家引吗?做买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黑料,若被朝廷借机一查,可就得不偿失了。
“哥,那位白衣小公子就是我常常同你提起的祁谙,祁公子。”岑香月倒是平静的很,不慌不忙的对自家哥哥先容。
不过这也不是甚么新奇事儿,大渝民风也算开放,家世显赫的女子有些小怪癖倒也是常见的。
这下没得看了,祁谙抬脚就踹了一下榕桓的小腿,榕桓还是面不改色,顺手给她整了下衣衫,“乱了。”
没人晓得这醉音楼的老板到底是谁,但也从无人敢在这里闹过事儿,以是只要女人不乐意,你有再多的钱也无用武之地。
而梁飞平思考了一会儿,俄然对祁谙挑眉一笑。
梁飞平往祁谙身边坐了一个位置,此次他没敢猖獗,他与祁谙之间还隔了一个位置。
梁飞平本日也不是来劝酒的,酒桌上的那套很明显是不能用在祁谙身上的,梁飞平本日有更首要的事情要与祁谙谈。
在包间内坐定,小厮上了酒菜,祁谙玩弄动手中的酒杯放到鼻间嗅了嗅,嫌弃的推了开。
溪棹与梁飞平尚将来得及说话,祁谙等人已经没了踪迹,溪棹见岑香月也在场,哼了一声,也甩袖走人。
清风楼的歌姬卖艺不卖身,而醉音楼的歌姬,只要相互情愿,便能够共赴一番云雨。
梁飞平摸着下巴,神情如有所思。
清风楼与醉音楼是泉州驰名的两大酒楼,相较于清风楼的高雅,醉音楼便有些世俗。
祁谙心中一动,手滑下桌子,玩弄着腰封上的玉佩,缓缓启口,“听梁公子的意义,是有粮要卖给我?”
确切,梁飞平有些惊奇,有些吃不准祁谙话中的意义了。
榕桓阴霾的眸子在那少年的脸上扫了一眼,少年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巨的别开眼睛,不敢去直视他的眸子。
祁谙摇点头,“倒也不是,只是这酒分歧适本日的我。”
这一番惊吓让让梁飞平的酒全醒了,出了一身的盗汗,仓猝赔罪报歉。
两人都是久经风月场的熟行,天然一眼便看得出祁谙是女子之身,只是她既然身着男装,他们天然也不会当场戳穿。
或许会有人感觉这般说来,这醉音楼实在就是一个出售皮肉的花楼,这便错了,这醉音楼还分歧于平常的花楼,花楼里讲究的是有钱就好,但醉音楼分歧,这里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红纱帐,绿罗裙,琴声歌声伴着含混的脂粉香,祁谙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这处所倒是很合她的胃口。
“四成?”祁谙一手在桌上画着圈,斜斜看了一眼梁飞平,“梁公子好大的口气。”
梁飞平叫了几个女人出去弹奏小曲儿,这醉音楼里的女人天然是美艳芳华的,溪棹的眼睛全然盯在了女人身上,跟着节拍敲打着桌面,神思早就飞远了。
“略有耳闻。”祁谙抚着玉佩的行动更加快了起来。
再者,二叔常常教她,如果碰到实在不懂的事情时,千万不能露怯,最好的体例,便是装的高深莫测,云淡风轻,只要让旁人摸不着本身的命脉,便是赢了。
“如何,这酒分歧祁兄口味?”梁飞平问道。
梁飞平又道,“不知祁兄可晓得,昨日长乐军里来人了,现在正在府衙,祁王爷亲身派人来调查粮草被劫一事,皇上亲身委派的钦差大臣,不日也就到达泉州,可见朝廷对这件事情有多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