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二郎媳妇扔个白眼给他。
见三叔三婶的反应都很淡,宋姣不由担忧,“万一他明日再来如何办?”
“……”
二郎媳妇跟在她背面,正筹算往外走,想到温婉怀着身孕,开口道:“要不,你别出去了,没准对方是个疯子,被疯子沾上可不得了。”
苏国公跑到宋家大门前骂人的事儿,才半天就传开来。
“去会会就晓得了。”
“你别满嘴喷粪,我宋家人刨你祖坟了?”
温婉点头,“公婆不在,三郎也去了衙门,家里没别人,我是女仆人,没有让二嫂一个客人出面的事理。”
温婉扶着圈椅扶手,渐渐起家。
“……”二郎媳妇:“肚子疼怨灶王爷,如何不本事死他?”
苏皇后嘴角抽了抽,“好歹,您还是个国公,有头有脸的人物,咱能不能略微要点儿脸面?”
“对。”小巧点头,“他一来就在外头骂人,骂得可刺耳了,把左邻右舍都给招了出来。”
苏国公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态度,“我只是为了给儿子讨回公道,一没骂脏字,二没带上她祖宗,都察院那帮老东西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儿干,整天就盯着我?”
二郎媳妇听男人骂了一通,不解地看向温婉,“他在胡吣啥呢?”
温婉笑,“放心吧,白日被你娘骂得鼻孔冒烟,他不会再来了。”
去法华寺之前还说得空就返来看看,可他去了这么久都没回过家,国公夫人只能借着进香之故去看他,每次跟他说的话都很多,她觉得,儿子起码能听一听。
……
二郎媳妇仿佛才反应过来本身先前骂人的模样像极了婆婆,面上讪讪,“可不嘛,每次跟她说不上三句话她就得开骂,我就算不想学,听也听会了。”
谁成想这才一段日子不见,他就自作主张削发为僧。
同僚问他笑甚么。
温婉掩唇笑,“二嫂这些年倒是把婆婆骂人的工夫学了个实足十。”
这话在理,二郎媳妇也驳不返来,只好由着她。
宋巍道:“苏国公的凶暴名声早几年就有了,不过当时候他还是丞相,又有个皇后稳坐中宫,一手遮天,以是敢嚼他舌根子的人未几,现在不参政了,凡是有点儿风吹草动,谁都想上去踩两脚。”
苏国公大手一挥,“你不消替温氏瞒着,爹这就去找她算账。”
对方身为国舅都能矮下身材学着恶妻骂街,二郎媳妇天然也没甚么好忌讳,指着大石狮子旁的人,“哎,说你呢?看甚么看,堂堂一大老爷们儿跑来骂妊妇你另有理了是吧?”
苏尧启感觉很头疼,为甚么他爹老是感觉有人关键他?
这话直接把宋姣听笑。
早预感到的事,温婉面上云淡风轻,搁下布料,笑看向二郎媳妇,“我们出去看看吧。”
对于他不要脸的本领,温婉当年陪着宋巍去宁州查案的时候就领教过了,当下被他这么数落,面上未曾透暴露世气的迹象。
指着二郎媳妇,苏国公手指有些颤抖,“恶妻,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