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类环境,薛炎更不能随便外出见风,可他们来宋家的时候够久,云淮心下非常过意不去,考虑一番亲身去找宋巍告别,筹算带着外甥去住堆栈,安息几日再出发南下。
宋芳见她那一脸摆脱的模样,不免忧愁,“你这刚结婚就和离,想没想过今后如何办?”
徐嘉面露羞窘,“柒宝满月宴那天以及以后唐咏被毒哑我上门来求医,给你们家添了很多费事,现在我跟唐远和离了,就想着过来赔个不是。”
温婉嘴角微抽,现在的年青人,如何结婚和离跟闹着玩儿似的?
“讲甚么故事呢?说出来姑姑也听听。”
时下女子和离后固然还能再嫁,可和离过的妇人,名声多多极少遭到影响,哪怕小姑子是侯门贵女,要想再挑个好的也不是件轻易事。
温婉歪在炕上看了会儿话本子,有些犯困,正想眯一眯,云彩出去道:“夫人,唐……”仿佛认识到称呼有误,忙改正过来,“二门上的婆子说,徐姑奶奶来了。”
本年的雪固然来得慢,下得却不小,刚打扫完的路面,未几会儿就铺了厚厚一层。
宋姣点头拥戴,“前儿丫环们还跟我打趣呢,说云六郎固然看着面冷,但实在是个心热的,他从不虐待手底下的人,也从不等闲板下脸来怒斥谁,可就是……就是长得太仙了,让人不敢随便靠近。”
小孩子拆家的本领,进宝刚会走路那会儿宋芳就已经领教过了,现在对付自家这两个,倒还不算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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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博和mm对视一眼,明显俩人都没记着娘亲讲的故事,只好异口同声对着姑姑道:“乌鸦说它忘词儿了。”
实在关于再嫁的题目,这些天徐夫人没少跟徐嘉说,她耳朵都快听起茧子来了,怕嫂嫂再跟本身长篇大论,当即开口道:“嫂嫂好久没回娘家了吧,我们本日去那边儿坐坐,如何?”
徐嘉道:“我今后啊,就赖在家,让哥哥嫂嫂养着。”
徐嘉垂下眼睫,“实在经历过这些事,和离了对我们相互都好。”
徐嘉清清嗓子道:“就是云六郎他们,我……我有点事想就教那位善于用毒的公子。”
原觉得唐远是个好的,谁成想一个月就闹出那么多事儿来,的确比戏台上演的还要盘曲古怪。
徐嘉面色安然道:“我还是唐家二奶奶那会儿,舅爷对我多有照拂,现在我和离了,如何着也得给人一个交代吧,我要这么不声不响的,人嘴上不说,内心能没点设法吗?”
温婉还是头一次听人把“仙”这个字用在男人身上,可一想到那小我的容颜,又感觉这么描述再贴切不过。
徐嘉想都没想就点头,“是讹传,唐远已经在公堂上解释清楚,他只是为了抓到殛毙他大哥的真凶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宋芳想了想,还是把徐静仪和徐静博交给奶娘和丫环,本身换了身衣裳陪着徐嘉去往宋府。
本来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两个小家伙顿时坐直了身子,冲着徐嘉异口同声地喊,“小姑姑~”
温婉一听,睡意顿时消逝大半,“快把人请出去。”
“娘亲讲故事。”
宋芳合上书,瞅了眼这对不让人费心的后代,“我这嘴巴都说干了,你们俩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她把书搁在炕桌上,端起热茶来喝了一口,问徐嘉,“唐家来的聘礼都退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