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被她逗笑,“昨夜睡那么晚,不困?”
秦奶娘面露笑意,“多谢夫人。”
秦奶娘入府这么些日子,多少还是有体味到,男仆人道子慎重,鲜少有喜怒形于色的时候,这类人看似驯良,究竟上心机最是让人捉摸不透。
“那不可。”温婉轻哼,“她走了,谁来帮我监督你是不是又在熬夜?”
沉缓的声音,是他一贯对旁人说话的调子,仔谛听来却有几分不近情面。
她方才的谨慎机对他压根就不顶用。
但是现在听在秦奶娘耳朵里,就成了矫揉造作妖狐媚主的骚蹄子。
温婉没说话,看向宋巍。
二人坐在炕上,中间隔着炕桌,温婉俄然想起傍晚时分收到敬国公府的请柬,帖子上说,半个月后国公寿辰,府上摆宴。
宋巍见状,问她,“你亲手做的?”
“没想说甚么。”温婉道:“只是纯真感觉这个奶娘至心不错。”
“我笑,我们家捡到宝了。”
温婉立在门外偷听半晌,不动声色地把烫伤膏药收进袖子里,进门后对秦奶娘道:“大略是我记错了,那盒药膏前两天赋刚被姣姣拿走,你难不难受,难受的话就去外院找府医,请他给你配药。”
宋巍闻言,看书的行动稍有停顿,“夫人说了要赶你出府?”
宋巍已经合上书册,站起家,对着温婉道:“回房吧。”
温婉是地隧道道的南边人,声音自带金饰美好的特性,哪怕是恼了,提及话来也让人感觉没脾气。
秦奶娘咬了咬嘴唇,看来下次得换个路数,不然这么干耗着,宋巍何时才气正眼瞧她?
“不错就留着,要感觉不喜好,找个机遇让她走便是。”宋巍语气平常。
温婉点点头,“可贵勤奋一回,大人会嫌弃奴家技术不好么?”
以后,外间便堕入沉寂,只要台上的蜡烛偶尔会爆响两下。
温婉没转头看她,只抬了抬手,“我明白你的意义。”不就是见空就钻想方设法在宋巍跟前露脸刷存在刷好感么?
温婉坐太久,刚起来脑袋有些晕晕的,身子摆布晃了晃,秦奶娘忙过来扶住她,“夫人,您谨慎。”
用完早食,温婉已经把午餐筹办好送到桌上。
温婉道:“那么此次的寿礼就劳烦相公本身筹办了,毕竟国公的爱好,相公是最清楚的。”
宋巍在门口等温婉,见她出来时面上还挂着笑,问她,“笑甚么?”
回房后,温婉不再跟宋巍废话,催促他从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