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收下银子,震惊之余,遵循承诺把小李庄划到了宋二郎名下。
温婉道:“我们家有好几处庄子,前年大旱,庄稼收成少,我就和三郎筹议,减了一半租子,可没想到,我的一时美意,倒是养了一帮白眼狼,第二年别的庄子都如数上交租子和年底贡献,偏就有一处庄子不肯,只交一半,我人年青,面对一虎伥悍的农妇,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思来想去,恐怕只要二嫂这三寸不烂之舌才气治得了他们,你如果能帮我把阿谁庄子这两年欠的租子收回来,阿谁庄子,今后就归你们家了。”
一百两不是小数量,但究竟上,温婉并不贫乏这一百两的周转资金,不过既然二房提出来了,直接拒了仿佛有点不近情面,她回声道:“好,到时候我给你算出占比,年底该分多少,一文钱都很多你。”
“甚么事?”
二郎媳妇松了口气,又说:“另有一件事。”
宋姣的婚事越来越近,宋府开端筹办起来,绣坊送来的嫁衣尺寸有些分歧,这天温婉陪着宋姣出去改,二人刚到绣坊内里,碰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对方从街面上急仓促地跑过来,趁着温婉不重视就要去扯她腰间的荷包。
“直接去荣安堂了。”二郎媳妇道:“我深思着得先过来看看你,以是就先来了青藤居,也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二郎媳妇踌躇了好久才道:“宁家那套宅子,花了很多钱吧?”
温婉正在暖阁和云彩她们筹议着宋姣大婚时院里摆酒的事,就听门上婆子说二老爷一家到了。
小巧端来茶盘,内里是热滚滚的茶汤,宋姣忙起家帮她取下来递到二郎媳妇手边的炕桌上。
“你说。”
温婉没说数量,怕吓到二郎媳妇,只道:“如何想起来问这个?”
两口儿吵了半天,终究二郎媳妇提出来,与其入谢家的股,倒不如去入温婉的布庄,那边固然起步比谢家饭店晚,但利润可观。
让他们一起吃吧,宋府倒不是养不起这么几个闲人,可她就怕把二房惯出弊端来,当年在乡间可不就是如许,甚么都惯着他们,成果甚么都是他们有理,现在好不轻易掰正过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再歪归去。
“那里来的毛头小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这等偷鸡摸狗之事,活腻了不成?”
妇人嘲笑一声,“看你这模样,像是个惯犯,不送你去见官吃板子,你是不晓得改过的。”
二郎媳妇千恩万谢一番。
当时阿贵偷的是徐嘉身上最值钱的一块血玉佩。
二郎媳妇道:“1、一百两。”
温婉哭笑不得,“二嫂就算要阿谀我,也不消砸自家闺女的招牌吧?甚么又黑又丑,姣姣的五官本来就挺周正的,要不是根柢在,来我身边养个几十年她也都雅不起来。”
温婉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才几日的工夫,小李庄欠了两年的租子就被二郎媳妇一文不差地全数要了返来。
温婉看着她,微微晃了下神。
可面前这个小乞丐说的,就不晓得真假了。
“就是就是,世风日下,这年初大户人家整天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家属畅旺,要我说,菩萨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你,还不如把香油钱拿来救救贫苦百姓积点阴德才是端庄。”
一听温婉有事相求,二郎媳妇坐得更端直了,“三弟妹你尽管说,只要帮得上,我必然帮。”